屋内静谧异常,屋外的纪先生不安地探了探身子,观望着初微的状态。就算是想到雪鸢后面的话会很难听,他也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这话若是他说,那初微可能还会抓住里面的漏洞,可是此话是静肃惯了的雪鸢说的,就算初微很难相信,也不由地会信上几分。
“你们到底是谁!”
他们不仅知道她的名字,就连她来这里之前遭遇过什么,他们竟然也知道!
“等纪先生从北榕镇回来,他自会跟你说。”
初微凝着她,眼底尽是不屑,“我不信他,自然便不会信你这句话。”她来沧山后问过纪先生多少次了,可他从来没正面回答过她的问题,要她如何相信他从北榕镇回来后便会解开她所有的疑惑。
雪鸢将目光转向门外,手微微一举,指尖轻点,一直躲在门外的纪先生便踉跄着跌了出来,她没有理会,看着初微,道:“纪先生不说,是因为现在还不便说,南清有南清的命,若是我们告知了你,那一切与之有联系的人,都会受到牵连。我虽唤你初儿姑娘,可你现在却是南清,既然你成为了她,那你便要过她需要过的生活,经历她所必须经历的遭遇。”
过南清需要过得生活,经历南清所必须经历的遭遇?
难道她过得还不够,经历得还不彻底吗?
初微哂笑。
她刚来的时候,本是决定立刻回去的,可左司跟她说,南清嫁给睿王,是因为要替左清清试药,她犹豫,煎熬,最后留下来,也只不过是看在左司的份上,所以后来的所有,她不后悔,试完药了,她没能如愿回去,所过的,是病痛环绕的日子。
她不知道从前的南清有没有受到过七芯魅的折磨,而后来的试药,若是南清自己来做,又会是怎样的结局,可不管怎么样,她知道,不管是她还是原来的南清,顾清让都不会放弃让“南清”试药的。
所以这痛,她是在替南清受。
她一直都过着南清的生活,所有南清造的因,得出的果就算再苦,她也都吞下了,并且从来没想要去窥探南清的过去,比如南清体内为何会有这么多毒,七芯魅尚且在机缘巧合下得知了原因,可那些抑制七芯魅的毒呢?
难不成是南清自己喝下的?
陆文渊给她解毒的时候,虽然也很惊诧,可他不敢问,她也不会回答。
现在那些毒都已经解了,那中毒的缘由,便无法再查询了。
这些日子,在那些不知为何会中的毒解了之后,七芯魅发作频繁,每一次都让她疼得死去活来。
她还要如何?
难道非要她去滨州,然后在那些人面前一次次地毒发,一次次接受他们羞辱的目光,这样才是南清该过的生活?
纪先生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进也不是,走也不是,踌躇片刻,才跨进了门槛,顺着雪鸢的话点了点头:“是啊,初初儿,若你与南清无关,你又怎会来这里,我们不让你留在沧山,也是担心南清身边的人会出事。”
你会这么好心?
初微白了他一眼。
心中虽对他们之前的闭口不言感到愤怒,可雪鸢的话,她却不敢不信。
的确,她的死穴,便是身边的人。
她跟北戡帝讨了和离书,却没想这和离书竟被她落在了帝都,她一直觉得南清的命运很坎坷,她过得很累,所以想要斩断与南清身边人的关系,可之后的事,她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就像她在大殿上替睿王府抗下罪名后,她也没有想过后来会遭到太子的报复。
如果她一直躲在沧山,顾清让虽知晓了她要和离的事,却没有收到和离书,而后又找不到她,那他会不会迁怒南相府的人?如果顾清让要迁怒,第一个便会是刘氏,刘氏现在怀有身孕,顾清让的手段她见识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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