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深了脸上的笑意,回说:“还活着,算是好的吧。”
干哑的笑声后,又是一阵沉默。
还活着
左司反复地思量着她的话,心情早已从赶往沧山时的期待转变成了满心的酸痛。
他以为她没事的,在滨州的日子,每当静下来的时候,他都幻想着她在帝都如何毫无束缚地生活着,他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询问阿祖她的情况时,他也不曾想到,自己再见到她的时候,她会是这样一副羸弱的样子。
“那为何”脸会这般苍白,眉间还透着黑青,双颊凹陷,瘦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般?
左司双唇微颤,最终还是没有问完心里的问题。
初微双手遮脸,反复搓揉了几次,才道:“路上受了些风寒。”
她的脸色并没有因她的动作红润起来,她的手指滑过后,苍白褪去,底下的暗青转瞬即逝,虽然很短暂,左司却都看进了眼里,他知道,她是在骗他,若只是风寒,她怎会如此,“止若姑娘就在滨州,等主子到了滨州,便可让她替主子看看。”
初微不想接他这句话,只是干哑地笑着,气氛顿时冷了下来,她这才将他为何会在这里的问题提上了脑,她低眉看着左司手中的玉佩,那是她给顾子衿的,用来换阿祖免受惩罚,左司能拿到这块玉佩,那他来这里,顾子衿肯定是知道的,难道是来试试这玉佩是否管用?
或者,是顾清让命左司来的?
是为了和离书吗?
看来,雪鸢也并不是什么都知道。
纪先生和雪鸢站在不远处看着银杏树下的两人,雪鸢面无表情,半晌才抬起头看着眼睫半眯的纪先生,“怎么,先生后悔了?”
纪先生低头看着她,眸里已是朗清,“我丢下一切来这沧山,便没想过后悔二字,只是”
雪鸢接过他的话说道:“只是没想到自己做什么便弄砸什么。”语调是轻松的陈述,最后一个字落下尾音后,雪鸢便往后轻轻一退,堪堪躲过纪先生伸过来的手,她无视纪先生眼里的怒意,问道:“先生不过去吗?”
纪先生也不想因为责罚雪鸢而弄出太大的动静惊了树下的两人,收回了攥紧的手,道:“再等一会儿吧。”
雪鸢也望着远处的初微,“先生还是收起心中的愧疚吧,你再怎么内疚,于她来说也什么都不是,而我们昨日又来了那么一出,就是现在的初儿姑娘,她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的。”
“你还敢提昨日的事,我让你去劝她,你却句句往她心里捅,她和睿王之间如果真的只是喜欢与不喜欢这么简单,那还容得了我们这么周密地策划这么久吗。”
雪鸢又往一旁跨了一步,道:“周密的策划?先生当真这么认为?”
纪先生瞪了她一眼,道:“你给我安静地呆着!”
一阵冷风吹过,卷起的杏叶通通打在了初微身上,身子轻晃,她不禁拢了拢身上的大氅,“清儿姑娘已经没事了吧?”
左司走上前来,而后转身面对着她,替她挡下了刺骨的寒风,“调养数月,她体内的毒素已经全部清除,主子,谢谢你肯为清清试药。”
她不敢抬头看他,怕他盯着她满是病容的脸,只将目光停在他的胸口,定眼一瞧,见他所穿之衣衣襟接近胸口的位置线脚杂乱,这才想起是出自自己的手,左司穿的,是她让凝儿给他做的衣裳,不过看起来他不常穿,衣服还是很新的模样。
她抬了手,很快又收了回来,“你的谢意,我收下了。”
左司瞧着初微放下的手,欲言又止,默了片刻才道:“王爷命属下来沧山接王妃回去。”
初微抬头望着左司,一脸不解。
回去?
回哪?
而后反应过来,左司说的是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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