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边坐了个定时炸弹,在止若提出扶左清清回营帐的时候,她便错过了最后一个离开的理由,所以她只能安静地等,等顾清让醉倒在地,或者是左司带给她最后的借口,可是,左司竟看也没看她一眼,将醒酒汤放下后便立刻转身。
“左司!”
她想叫住快要跨出营帐的左司,身边却传来一声怒吼:“出去!”
初微当然知道这话是说给左司听的,可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顺势站起身子,想要跟着左司一起出去,一道强而有力的禁锢却在此时将她的手腕死死钳住,她被拉了回去,重重地坐在了椅子上,藏在袖子里的半个馒头也甩了出去,滚到了桌子下面。
顾清让将她拉回了座位,放开她的手腕后,依旧什么都没有说。
左司回头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他望了一眼用求救的目光看着他的初微,抿了抿嘴唇,放下了捞起门帘的手,屋子里的画面便被关在了里面。
营帐里的两人像是在竞赛般,都不说话,顾清让还能喝酒,可初微却什么事都不能做,最终,她败下阵来,趁顾清让倒酒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便往帐帘奔去。
可她哪是顾清让的对手,刚跑到圆桌另一边,便被顾清让给抓住了。
强而有力的手臂横在她的腰间,将她紧紧贴着他,初微用两只手抵在顾清让的胸膛上,可就算她用上了两只手的全部力量,最终也敌不过他的一只手臂。
扑面而来的是他带着浓浓酒气的炙热气息,初微一直没有抬头,完全不想去看他沉色的脸,他神色暗涌的眸,她没再抵抗,撇过头一句话不说,唯有双手依旧抵在两人之间。
初微只是挣扎了几下,她放弃,是知道自己不可能胜过一个常年征战杀伐的男子,她更知道,此时的顾清让,像是一个放在室内的炮仗,而她,很有可能是那唯一的火星子,更重要的是,她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只是多动了这么几下,便已经很累了。
她垂着双眸,压抑着紊乱的呼吸,起伏的身子一下一下擦过顾清让的腹部。
冷汗从发根沁出,滑落到了脸颊,本来煞白的脸颊此时已经泛起薄薄的一层红,冷汗滑过后,脸颊上像是起了一层霜。
顾清让看在眼里,脑中竟浮起想要尝一尝的想法。
可是,由始至终,怀里的女子都未跟他说过一句话,一个字,哪怕是一个应声。
空余的另一只手端起了她的脸,逼她望着自己,干涩的喉咙半晌挤出的声音已是喑哑:“你就没什么话跟本王说?”
初微望着他,眼里毫无半分光亮,“有,只是王爷醉了,这事,我希望在王爷清醒的时候再与王爷商议。”声音是刻意掩饰后的冷静。
端着下颚的手在她脸上游离,拂过留下的汗渍,“说说看。”
温柔的抚摸让她心里一阵发怵,“放开我。”
话音刚落,箍在她后腰的手立刻放开来,尽管初微心中诧异,却也顾不上心中所疑,转身便想出去,可只是转身的短短一瞬,她便被顾清让扛在了肩上,几个跨步,她被带到了床榻旁,然后被毫不留情地摔了下去。
虽说是寒冬,可军营不似寻常家里,被子是又硬又冷,初微砸在上面,顿时觉得自己快要散架了般。
她忍了这么久,就是不想与他有冲突,曾经,她想过很多,可现在纪先生要她留在顾清让身边,甚至不惜偷走她放在衣襟内的东西,那她便只能忍,她忍着,却没想他自己喝醉了酒,竟然拿她撒气。
初微不顾身上的痛挣扎着爬了起来,她站在床榻上,比顾清让高出一些,她看着他冷漠的脸,心中极怒,抬手便给了那张漂亮的脸狠狠地一下。
顾清让的脸被打得偏向了一边,因为喝酒而红了脸颊此时更是深了几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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