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婚一事结束后,大殿里又起了歌舞,顾清苒自湘王身边站起身子,双手举着酒杯,冲着顾清让道:“方才几位皇兄都贺了九哥得胜归来,菲阳虽为女子,却也以有你这样骁勇善战的皇兄而自豪,九哥,这一杯酒,菲阳敬你。”
顾清苒自被顾清乔保护得很好,虽然皇子之间纷争不断,顾清乔却是从未让她受过一丝委屈,可如今顾清苒当着众人的面向睿王敬酒,太子敬酒,自是有他的含义,但是顾清苒方才一番话,却是有向睿王讨好之意。
顾清乔不由望了一眼坐在庄皇后位下正低头喝酒的顾清墨,而后又见顾清让已经起身,忙说道:“菲阳,你这话说得本王很是吃味儿,方才父皇的指婚,你十一哥我便已经被拿来与九哥做了一番比较,如今你还当着这么多人面前夸他,这不就是表明本王比不上九哥,就算等到慕家姑娘及笄,本王也争不过九哥。”
顾清苒本来也是因着高兴才说了方才的话,现下被顾清乔这么一说,顿时红了脸颊,“十一哥,父皇哪有将你与九哥比较,你又在闹我!”
顾清乔饮下手中的酒后,又满上了一杯,缓缓道:“谁说没有,本来父皇是要将慕家姑娘指婚给九哥的,只是九哥正直新婚,不便在这个时候再纳侧妃,母后见父皇甚是喜欢慕家姑娘,便说她与本王年纪相仿,也许更合得来,可是父皇却说要等她及笄后再行指婚,这不就是说明本王不及九哥,哪怕让慕家姑娘再等上两年,也不要她嫁与本王。”
顾清乔声音虽轻,却也是在众人的注视下将话断断续续说完了。
顾清苒就站在他身边,自是听得最清楚,她忙夺下顾清乔手中的酒杯,“十一哥,你喝醉了!”
“我没醉!”顾清乔起身时,脸上已是潮红,“父皇偏心,九哥打了胜仗,自是该奖赏,可母后已经说了,说了”
庄皇后见顾清乔“醉”得讲不清话,忙笑颜道:“看来方才倾容一曲剑舞是勾走了湘王的心魂,如今不能抱得美人归,一人在那里以酒解忧呢。”
北戡帝望着站不直腰身的顾清乔,重重一哼,将手中的酒杯用力砸在了桌上。
听见北戡帝已然发火,大殿中间跳舞的几名舞者惶恐地停下了舞步,跪在了原地,乐曲也停了下来,一时间,大殿内气氛紧张。
安妃忙走到桌前,屈膝跪下,“陛下,清乔是因为睿王凯旋,高兴多喝了几杯,他还,不胜酒力,便说了胡话,求陛下不要责备他。”
北戡帝甩开高庸替他擦拭被酒水污了的衣角的手,望着安妃半低的头,胸口重重起伏着,似透过她看到了其他什么,可他很快便收回了目光,望着台下歪斜着身子站着的顾清乔,“?方才不是还说要替他选妃的吗,如今却说他了?平日里他如何胡闹,朕都可以不管,可如今当着众臣的面,他还好意思说出那样的话!安妃,这便是你教的好儿子!”
顾清苒扶着顾清乔,见北戡帝发了怒,急急说道:“父皇,皇兄并非有意冒犯,他只是只是”
一时之间,顾清苒也找不到好的借口,而一直站在两人身边的顾清让望了一眼“醉”了的顾清乔,回身道:“父皇,十一弟为北戡击退东震军高兴,多喝了几杯,望父皇不要怪罪,至于指婚一说若是父皇当真想要赏赐儿臣,儿臣倒是有一事想要向父皇请旨。”
“说说看。”
顾清让颔首一礼,“先前,儿臣身受重伤,幸得一女子相救,在几个月前,儿臣找到了她,本是想要还她的恩情,后因边境战事,儿臣去了滨州,这事便耽搁了,如今她已寻得良人,奈何身份低微,只道‘齐大非偶’,儿臣请父皇赐她郡主身份,让儿臣认她做义妹,并为她赐婚。”
北戡帝微斜着身子,自鼻尖哼出的声音已经轻缓了不少,“朕要给你指婚,你却在这儿当起了媒人,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