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端着水杯走到床前,把水杯重重地放在了床头柜上,看着床上的女人,眼神里透出一股凌厉之色,伸手,拽住了她纤细的胳膊。
“你这样子是给谁看?子俊死了,我就不难过了吗?你别忘了,你可还怀着孕,难道你想让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就这么没了?”
女人扭头看着白色的墙壁,两行清泪无声落了下来,忽然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伸手将床头上的水杯拂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玻璃渣蹦跶了量下,落在了陈父的鞋子上。
“你!你疯了!”陈父怒吼一声,伸手抓住女人的肩膀使劲地摇晃,双手逐渐挪到了女人的喉咙哪儿,手上也越来越使劲。
女人被他掐住了脖子,脸色逐渐红了,呼吸不顺畅之下不住地咳嗽起来。可她身子单薄,使足了劲想要掰开陈父的手,却是徒劳无功。
陈父喘着粗气,忽然松手使劲推了一把,女人跌回了床上,眼中满是泪水,却一声不吭。陈父缓了缓心绪,甩手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出了房门。
凤霄开着车子走得很慢,跟着佣人一路到了十字路口。这儿距离别墅区已经很远了,佣人的自行车终于停了下来。
几个人就看着佣人匆忙把自行车往旁边一听,提着菜篮子跑了过来,敲凤霄的车窗玻璃。他呼出的气喷到车窗上,白了一片。
凤霞摇下了车窗,就听到佣人急忙说道:“我只能在外面待半个小时,待会还得去买菜。你们要问什么,就快点”
她说话的速度很快,额上不断的有汗落了下来。就看她随手擦了一下,又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等着几个人说话。
谢弦想了想,下车把自行车折了放在了后备箱,拉着佣人上了车。凤霄问了菜市场的位置,开着车往前走去。
谢弦想了想,问佣人,“你在陈家待了多久了?陈子俊的妈妈真的生病了吗?还有,陈家有什么仇人?”
谢弦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佣人听完,摆了摆手,“我知道你们着急,我也着急。我一个个回答你们,至于是不是有用,我就不知道了。”
佣人想了下,似乎在阻止语言,半晌才说了起来。
这佣人姓张,是一家家政公司的人,到陈家做家政已经有两年多了。这两年来,陈家待她确实不错,尤其是陈子俊的妈妈,是个很和善的人,时常会送一些东西给她,让她带给自己的女儿。
女主人对她这么好,她当然也会尽心尽力的做事。在陈家的两年,她的工作做得很不错。陈子俊的父亲是个很挑剔的人,也是挑不出她什么错来。
陈父刚才讲的那些事情,张阿姨也知道。那时候她就在陈家,那老家的几个人用她的话来说,就是个混蛋,差点没把陈家给拆了。
张阿姨倒是很理解陈父,后来把那几个人送走的时候,陈氏夫妇还向张阿姨道歉,说这事是他们考虑不周,最近让她劳累了,还特意给她加了工资。
陈家的怪异是从半年前开始的,张阿姨那时候回家了半个月,她家中的老父亲重病,等她回来的时候,才发现陈母怀了二胎。
陈父那个时候想要把陈子俊接回来,陈母也是同意的。可是有天夜里,陈父出门一趟之后忽然改变了主意,死活不愿意把陈子俊接回家。
至于陈父一直让陈子俊待在亲戚家的事,张阿姨自己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感觉这一家子的人特别的奇怪,有一次她照顾陈母的时候,陈母睡得昏昏沉沉,说了一句话。
谢弦听到这儿,问她,“她说了什么?是不是和陈子俊有关?”
张阿姨点了点头,这事情确实和陈子俊有关。陈母说的是,陈子俊生来不详,命太硬。之前有个算命的说,这孩子要是养在身边,就会弄得陈家家破人亡。
这年头,竟然还有人信道士的话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