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张地跑进来,“二爷不好了,不好了,府里来了官兵,把咱们老爷架走了。”
二公子一听便蹙紧了眉头,急急忙忙地套上了衣衫去了前院。
“这是怎么回事?”他赶到的时候,他大哥正跟官兵对峙,白夫人见他过来了,随机把他拉到了身边来。
那捕头领着一队官兵押着白身的老爷子,白老爷子此时披头撒发,面容憔悴。
“我是举人之身,你们随意扣押我父,本举子便能一纸诉状告进京里。”白松亭蹙着眉,拦在路上,对着为首的捕头疾言厉色地说道,衣袖底下藏着的是他微微颤抖的手。
那官兵并不畏惧白大爷的情状,只是面目严肃地冷声道:“大爷还是少费些功夫,白老爷子的逮捕令是京里亲下的,白老爷偷税漏税,必然是要跟我们走一趟的。”
“你们有何证据?”大爷仍旧不肯放人,不过在座的各位却都清楚,今天这白老爷子是必定要往牢里走一圈了。
官兵既然上了门,不带了人走是绝不肯罢休的。
这个时候,不用这捕头多言,白老爷便哑着嗓子对他的大儿子说道:“我不在,照顾好你娘和你弟弟。”
一听此话,白松亭便红了眼眶,外头的雾水渐渐浓了起来,弄花了他的眼,他最终还是缓缓挪步,给这队官兵让了路。
白老爷被抓走了,那不像是你打碎一座琉璃盏,砸碎了一对青瓷瓶,这是白府的顶梁柱塌了,秋日里的第一场雾水下来了,就在这一天。
这时候是一刻也耽误不得的,白松亭赶紧让仆从给他整理了衣装,准备东奔西走,找父亲的那些老朋友寻求帮助。
白夫人紧紧地攥着白沅亭的手,亲眼看着她大儿子出了府门,秋风飒飒,吹得人心凉。
白沅亭只能感受到母亲身体的上剧烈的颤抖,他扶着母亲回宴禧堂,白夫人此时已经精神恍惚起来,她丈夫没在身边,能够倚靠的只有她的儿子,她便轻声问道:“沅亭啊,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保养得体的名门贵妇仿佛顷刻之间老了十岁。
那府城闻名纨绔的白二公子此时红透了一双眼,但却依旧笑道:“父亲有些事情要办,过两天就回来,您这会儿该歇着了。”
官府这一通大闹,底下的下人都不知道跑了那里去了,昨夜的枯叶子还没扫,母子两个踩在脚下咯吱咯吱的。
白夫人喃喃自语,“是该休息一会儿。”
大公子有他需要做的事,二公子自然也有事要做。他安顿好了白夫人,强行镇定下来便立刻召集了白府的各大掌柜,准备查账,他倒是要看看,这偷税漏税,偷在哪,漏在哪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白府却还没真正地乱起来,宋嬷嬷命丫鬟往花园子摆了桌椅,她安安稳稳地坐着便开始审问下人,硬是活活打死了两个不知深浅的看门狗,这才算了了今天这一桩事,这杀鸡儆猴便做好了。
府里算是镇定下来。
青荷依旧是每日洒扫院子不曾懈怠,远山阁的丫头们却明显坐不住了。其实这个感觉还是青荷从胭脂身上找到的,这几日胭脂频频出府,侍奉二爷也不如先前精细了,今天明显就单单只打扮了一次。
晌午十分,青荷倚在榻上补衣服,看见胭脂匆匆回来便问道:“你你这又是上哪去了?”
胭脂拿起茶壶灌了通水,随意说道:“出去看房子去了。”
青荷愣住了,手上的针没了准头子,便刺破了她的手指。
那胭脂也不在乎她的情状,只是淡淡道:“这几年二爷给我的打赏够我买个大宅子了。”
青荷应了一声,没有说话。她清楚地知道胭脂这是给自己留下后路了,她不能说什么,只是感觉有些恍惚,心里留下了这个疙瘩。
晚上用饭的时候便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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