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庭院里,细密的水珠在树叶上缓缓地滑落。
南宫莹琉抚摸着院内自己娘亲种下的桂树的嫩枝,面带微笑,呢喃道:“娘”
恍惚间,她似乎又看见了一脸嬉笑的爹爹还有叉着腰的白袍丽人向自己缓缓走来。
她颤着手,抚过树枝,一如抚摸那一对温暖的手掌。
他们还能那样在一起,一如以前,就足够了。
那两道模糊的身影缓缓地走近了她,也在她准备询问为何要抛下她,一去不复还的那一瞬间,一缕清风吹过,漫天的花影,惊醒了她。
花会一直开,一直落,心也会一直痛,但她一刻都不能停歇。
只不过,想要忘记所有,似乎是不可能的。
她的肩膀以微不可察的幅度颤抖着,一双洁白如象牙凝脂般的玉手轻轻地把一袭紫衣和一袭白袍葬入自己刚掘出的三尺深的坑洞土壤内。
而后,她腰配长剑,孤身一人,继续往前走。
君箬言同林夕尘回到客栈中,走进房内,发现那个小丫头居然和皇普东华一同在桌前练字。
一边是用浓墨硬毫写字,一边是闲得无聊,端来一个白瓷碗,用里边的水跟着写。
跟着写了一刻钟,小女孩便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说道:“好难。”
“都说了你不行,偏要试。”皇普东华哼了一声,继续挥动他手里的一杆嫩黄色的狼毫笔。
小女孩凝起秀气的眉毛,偏不信这个邪,继续一笔一划照葫芦画瓢。
皇普东华放下笔,示意小姑娘停下动作,说道:“这字,得灌注自己的所思所想,写出自己的意,懂吗?”
小姑娘看了一眼自己的鬼画符,再看了一眼意气疏狂,皇普东华写的美得不可方物的字。
君箬言揉了揉有些丧气的小姑娘的头,说道:“怎么练起字了?”
皇普东华冲着君箬言使了个眼色,早就猜出皇普东华惜才用意的君箬言点点头,用游蛎剑柄轻轻敲了一下小姑娘的头。
小姑娘抱住头,疑惑地看向君大公子。
君箬言撇撇嘴,轻声将自己的写字体悟粗略扼要地给小姑娘说上一遍,而后坐下身子,用手沾了沾白瓷碗里的水,一笔一划,尽得南宫韬汶的真传。
小姑娘像是沉思般用手撑着脸颊,紧紧地盯着皇普东华和君大公子写出的字,瘪着嘴。
君箬言笑了笑,走向另一个房间,敲了敲房门。
“进。”妇人的声音缓缓传出。
月明星稀,房内的青灯映衬得妇人更加美得令人惊心动魄。
君箬言想了想,倒也没进去,只是将身子靠在房门上,说道:“过些日子应该会有人去你们家那边拖走猛虎的尸体,至于你们是回去,还是继续跟着,全看你自己的意思。”
房间内一阵沉默,君箬言摇摇头,打算迈步走回去,督促一下小姑娘练字。
“就在这儿留下了,我虽然没有什么手艺,但也懂得一些刺绣手法,也供得起孩子念书。”妇人的话轻轻传入君箬言的耳朵。
君箬言点点头,不置一语。
只见林夕尘迎面走来,说道:“林将军可能去中央都城外的高台了,据手下的弟兄一阵打听,应该是因为三千林家军被包围了,林将军赶着去救呢。”
“不急着去那里。”君大公子也不着急着去拿回白鸬,再说了,现在的他,似乎也拿不回来。
两人干脆一同盘膝坐在走廊中,慢慢诉说用剑对敌的歧路,类似如果拔剑不够果决,则气势就会不够凌厉;如果挥剑重势不重意,则余气不足等等。
君箬言这个得到紫衣书客一生经验的战场雏儿被经验老辣的林夕尘一阵敲打。
虽说南宫韬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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