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叶寒凉,纷纷洒落在无人问津的河畔边的小道上,而洒满落叶的道路上,还铺着淡淡的月辉。
迷茫的的远处,树木林立,乱木杳杳,天地一切都是雾蒙蒙的,肉眼甚至无法辨明近在跟前的东西。
距离许剑岳一剑破开江家大门,已然过去一个月。
而身在风波不停的江湖人士,也大多忘记了这么一个二十岁就跟陈不识一起闯江家的年轻剑客。
河畔边,一匹瘦得只剩下皮包骨的老马正嚼着毫无味道的老草,在马旁边的,是一处破败的小房子和早已荒废的菜圃。
一名冰冷模样的男子背负剑匣,骂咧咧地碎碎念道:“等你他娘地振作起来,老子就拿着根树枝先让你数百招,再把你抽到找不着北!”
正在江畔垂钓的许剑岳转过头,冰冷地瞥了来送吃穿东西的陈不识一眼,冷声道:“剑教给你了,吃穿也不劳费心,你可以走了。”
“许剑岳!我问你,你学剑为何?”陈不识以少有的凝重语气对着冰冷异常的许剑岳问道。
许剑岳呵呵一笑,没去理睬这个多管闲事的“剑仙”。
过了良久,陈不识始终肩扛大米手提肉。
许剑岳叹了口气,放下鱼竿,轻声念叨了一句“等我一下。”之后,小跑着走上前,把大米猪肉给接近屋里。
陈不识木讷伸手。
许剑岳愣了愣,旋即扯了扯嘴角,从怀中拿出一枚一文钱铜币放在陈不识手中。
陈不识笑眯眯地握紧拳头。
空空落落的房屋前,两名天赋号称直逼南宫韬汶的剑客默然对视。
“你跟那个……”
“没有关系。”没等陈不识说完,许剑岳便生冷打断他的话,说道,“请回吧,天色不早了,恕不远送。”
说完,许剑岳便走近了屋内。
而门屋外的陈不识待了半个时辰后,便走向就在这不远处的瀑布处练剑悟剑。
这就是他们的一天。
“陈不识,他都没带木剑了,你难不成还打不过他?”就在陈不识练剑的瀑布旁,一名稚嫩的女童呵呵笑道。
陈不识瞥了一眼杀手榜上赫赫有名的少女一眼,说道:“高筱莹,让你摆平的江家扈从呢?”
“都死了。”少女乐呵呵地看了一眼如断层般的瀑布,再看了一眼仅是抬起一根手指的陈不识,说道,“你怎么不让他们过来?把他揍一顿多好,摆明了耍小孩脾气呢。”
陈不识转过身,若有其事地上下打量了一眼还没发育完全的少女,说道:“你好像没资格这么说。”
高筱莹作势欲起。
陈不识摆摆手,说道:“半个月前刺杀那个君箬言去了?怎么样?”
“远远地看了一眼,恐怕快小长生境了,御剑当真是神妙无比,竟然能让二品实力的他挥出天桥一剑。”高筱莹回忆那一日长虹挂天如银河悬落,沉声道。
陈不识摇摇头,说道:“还远着呢,我看这一剑得是那个林夕尘借的,让君箬言在那一瞬看到了破界境所见的丝丝缕缕气机牵挂,再有前人鞭捶,才可能有二品实力挥出天桥一剑的机会。”
“不过,应该会……”陈不识掰了掰手指头,呵呵一笑,说道,“至少折寿两年吧。”
高筱莹想了想,在巨石上摇晃着双腿,叹了口气。
“怎么着?心疼了?不会是一见钟情了吧?”陈不识破天荒地打趣道。
高筱莹摇摇头,还是叹气。
静坐木屋的许剑岳看着屋檐下在风里摇晃着的小草。
而远居江家的红衣女子也是不顾形象地趴在窗台上,看着檐下默默忍受被风戏弄的小草,一边静候着关于他的消息。
而此刻,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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