寐”的情景,仿佛冥冥之中与这功法存在某种必然的联系。
从起誓入宗以来,苏小鱼从未当面称呼老人一声宗主,这自然源于少年的天性使然;从未有过江湖经历的他又怎知江湖中的规矩,幸好尊老敬贤的品德他一直保持着。
“前辈,'无寐'的灯芯燃烧至半是否与这功法息息相关?”
少年的问题让轩墨染想到“孺子可教”四个字,遂笑言说道:“你还不算太笨,只是你只猜对了一半;我之所以敢以这二十年悄然凝聚起的真气对抗无寐,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感到了你的存在。”
“我?”苏小鱼一脸不解的望着老人。
“准确而言是你的血液,你的血能让我恢复半成的功力;但这不是重点,关键是你身体中流淌的是我宗门的血,未来注定会成为宗门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二十年了,我没有时间再做选择,我拼尽全力的一击,换来的不过是下一个二十年;我已没有时间,我不能让'九转玄功“从此因我而销声匿迹,你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轩墨染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一份惋惜,一许期待,一片真情!
苏小鱼大致能体会老人的无奈和良苦用心,一个人能够在某件事上持续坚持二十年时间,这需要多大的勇气以及多么顽强的意志力。
老人已垂暮,他不能以下一个二十年来赌宗门的未来。
这时候,苏小鱼忽然问了老人一个问题:“前辈,如何才能熄灭此灯?若用我的血可以让你功力精进,我愿意”
轩墨染听了少年的话,竟开怀大笑,笑声中带着一丝莫名的欣慰;只是这份欣慰顷刻间又转化成了一声哀叹。
“没用的,要想熄灭'无寐',除非吸干洗髓池;当然若有朝一日你的玄功修到一定高度之后,自可破之;当日吸你之血,实非得已,只是那是我唯一也是最后一次,你体内毒血只能帮我一次;我明白你的好心,其实即使你的血可以助我功力大增,我也不会那么做的。”
听了老人的话,苏小鱼一时不知是庆幸还是感动,心中有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轩墨染忽然转身指着身后那面墨青色的石墙,沉言道::“知道此墙为何取名'神隐'吗?”记得那天你随我一同走入这间阁室之前,所遇到的那些诡异的情景吗?”
苏小鱼当然记得,那个场景至今让他仍感记忆犹新,今日提及,仍觉历历在目。
轩墨染接着说道:“当年南宫离设计此墙也当真煞费苦心,他用一面随时消失的墙来堵我出去的路;无论我走向哪里,这面墙便如贴身的衣物如影随形;我曾试着摧毁,但无奈此墙竟比沉铁还硬;原本我以为此墙是否如我手中铁链一般,采用特殊材料制成;随后我才发现,这其中竟隐藏着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苏小鱼恍然想起那面随时消失的墙此刻就在眼前。
“其实这个秘密就是:你所见到的一切都源自你的幻觉而已;神奇消失的石墙,墙体爬出的幽冥,这些只会加深你对这面墙的恐惧印象;我花了三年时间才搞清楚;这面墙本身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些清沥色的材料,这些东西仿佛与石墙水乳相融,在'无寐'的灯火下,让人置身于它的世界;虽然我无比憎恨南宫离,但不得不承认他那独到的机关术确有巧夺天工之能。”
“前辈,那些当真只是幻觉吗为何我会觉得如此真实。”对于苏小鱼而言,他不会质疑老人的判断,只是那些显得过于真实,如梦如幻,仿佛随时就在眼前。
“一念为真,虚妄为幻;不必过于执着,一切皆可破。”
轩墨染说的玄乎,苏小鱼自然难懂,只是冥冥之中似乎多了一丝清明。
看着有些似懂非懂的苏小鱼,老人忽然以自问自答的方式反问少年:“知道为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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