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听罢,微微皱眉,竟只是禁足这样简单吗?
这次是下一些令表姐身体染疾之药,若是下一次呢?
万事只要开了头,只会越陷越深。
王家,当真便这般轻拿轻放?
“禁足多久?”
“说是禁足一个月,不止是她,连同她的母亲也一并被禁足了。而且,还要抄写族规。倒是王家二爷得知此事之后,便主动跟你姑姑赔了不是,又从自己那里拿了不少的好东西给馨姐儿送去,也算是一种示好了。”
余笙这才平静了一些。
若是连王二夫人一并罚了,这倒还差不多。
二房母女二人同时受罚,以后,姑姑在王家的地位,也能更稳固一些,而且,通过此事,也能让王老太太看到表姐的顾全大局。
“母亲,那祖母可曾上门问罪?”
“这倒不曾。一大早,就有人送了信儿过来。你祖母也觉得如此处置也算是差不多了。再逼急了,又担心他们王家内斗,到时候,谁也得不了好。”
余笙点点头,世族大家,大抵都是如此吧。
难怪他们行事都畏首畏尾的,总是思前想后,犹豫不决,说到底,就是牵挂太多。
哪像自己的那些个师兄师姐们,行事个个都是如风般自由洒脱,没有一个瞻前顾后的。
或许,这就是有牵挂和没牵挂之间的差别吧。
“对了,我让膳房炖了鱼汤,你先躺着,我去看看。这鱼汤呀,一定要炖的时间长了,才好喝,才能养身子。”
“多谢母亲为我操劳了,女儿心底实在不安。”
“又在说什么傻话,你是我的女儿,我不为你操心,难道去为那些个外人去操心不成?”余氏嗔怪道,“你就安心躺着,我去去就来。”
余笙躺地久了,也实在是想要动一动。
可是有紫苏和白芷二人看着,也只能是让她从寝室挪到了外间儿,再由外间儿挪回去。
来来回回,总共走了也不足五十步。
最后,还是被白芷给强行地搀扶到了床上。
余笙不乐意再躺着,便靠坐在那里,又命紫苏为她寻本书出来。
“小姐,您还是少看书吧。公子说了,看书多,您的心思就会多。这也不利于您养身子的。”
余笙的眼神闪了闪,她当然知道哥哥的顾虑。
只是她既然是天生聪慧,得了这等天赋,若是不好好加以利用,岂非是糟蹋了上天的恩赐?
原本就因为身体羸弱不堪,总觉得自己是个拖累。
如今自己唯一在行的事情,若是再做不好,哪里还有理由再活在这世上,由着这么多人为她鞍前马后的?
余笙如今在看的,是一本兵法书。
因为是一本古籍,这措词与现在稍有不同,另外,因为对方很多时候还运用了一些兵法上的术语,所以,余笙这一次看起来稍有些吃力。
常常会看着看着,再去让紫苏帮她找一些旧书来查阅。
余笙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本兵法古籍全部看完,并且理解之后,再加以解释备注,然后抄写下来。
在她看来,这也是她唯一能为父亲和兄长做的事。
午膳,余氏和余笙都在海棠院用的。
后晌,余笙又睡了一个时辰,然后便继续起身看书。
到了晚间,顾明楼回来先去永寿堂请了安,便直接来了这里。
“笙笙感觉怎么样了?今天可好些了?”
余笙点头,将书本合上,放到一旁,“哥哥,你去边关的次数多,而且又亲自上过战场,不如,你跟我说说打仗的事情吧。”
顾明楼的眸光暗了暗,然后将她抱在自己的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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