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太后的本意是,既然事情已经闹大了,那就不妨闹地再大一些。
那一片儿就是有年家和余氏的地,既然如此,那这圈地驱民的事儿,自然不能只让年家一家担了。
所以,就想着让余氏也跟着掺和进来,如此,事情就不再是那么单纯了。
太后很清楚,这一次的事情,就是有人想要算计齐国公府,为地就是将齐国公拉下马,好断她的臂膀。
可是如果再掺和到了余氏的陪嫁庄子,那就不一样了。
皇上总得给远在边关的顾将军几分颜面吧。
事情罚地太重了,顾将军那里又要如何安抚?
当然,这些地,自然还是要都还给那些小民的,既然过了明路,就不能再留下把柄。
只是,那些赔偿,自然而然地,也就当是和余氏一起承担。
总之,就是要将余氏给拉进来,如此,才好办事。
太后的心思,余笙是摸地一清二楚。
只不过,怎么可能会让她如愿?
天家最是无情,她要的,就是让皇上清清楚楚地看着太后是如何仗势欺人,又故意来拆皇上的台的。
一次两次可能没有什么效果。
可是次数多了,再好脾气的皇上也会有火气的。
余笙和母亲再次坐上了软轿,半路上,却被杨德妃的人给拦住了。
余笙原本还想着通过自己的渠道来给皇上送消息,可是眼下嘛,她倒是有了更好的办法。
“给德妃娘娘请安。”
杨德妃笑着叫了起,又十分关切地打量着余笙,“来人,看座。”
杨德妃知道就是这个病娇顾九小姐救了她的儿子一次,没成想,这么个小丫头片子,就被儿子给记在心里了。
想着之前大嫂和侄女进宫来给自己请安说地那些话,杨德妃又怎么会不明白?
杨德妃能多年荣宠不衰,靠地可不仅仅只是一张皮囊。
顾余笙这身子是孱弱了些,可是也有她的好处在。
至少,她背后的势力,是值得让她和儿子费心的。
至于杨家的那个,杨德妃心头闪过不满,那个侄女,过于自傲,总是一副自恃甚高的作派,她也瞧不上。
“听闻你们是从慈宁宫回来,不知太后娘娘的凤体如何了?”
“回娘娘,太后的凤体违和,臣妇也不敢多做打扰,与娘娘说了会子话,便离开了。”
太后自打齐国公府的事情一出之后,便一直称病,也免了后宫这些妃嫔们的请安和侍疾。
倒是皇后,几乎是天天到太后跟前走动。
对此,杨德妃倒是不以为意。
不过就是走个过场,装个孝顺罢了。
她又不是正妻,没有那个必要。
几句话下来,杨德妃便猜出太后宣她们进宫的目的了。
她就说嘛,太后许久不曾召见顾家的人了,就算是想要见见顾九小姐,那也应该是在她回京之初。
这都过去月余了才想起来,分明就是另有目的。
“本宫听说夫人的庄子上年产颇丰,种的东西也是五花八门,也不知道,今夏是不是能尝到你家的果子呢?”
这自然是玩笑话。
身为德妃,宫里头什么好东西没有?
“娘娘哪里话,那个庄子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因为臣妇自己嘴馋,所以才让那些个下人们多上心了些。”
“顾夫人何必如此自谦?听说夫人的庄子可是不小呢,一千多亩地,而且紧邻水源,可是好地方呢。”
余笙的眼皮微颤了一下,她就知道,这位杨德妃跟太后不对付。
这回好了,真是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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