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若有所思的侧倚在屋顶上,因为还是不太放心,所以前脚刚放弦离开,后脚就带着商翎跟了上来,还正巧碰见王丞相火急火燎请来的铁匠被领进门。“啧,翎,你说,如果当朝丞相突然死了会朝野大乱吗?”
商翎单膝着地,静候在裴疏侧倚的身子后方,眼眸微垂。“主人,需要阻止吗?”
“不需要。”裴疏眼眸微眯的看着弦此刻所在的屋。
“但是弦他”商翎对弦还是有些了解的,毕竟,弦只要被裴疏教训,最后都是商翎在照顾,多少有些交流。
“王丞相是好是坏弦不会分不出来,我想看看弦被拯救了以后会如何对待自己的恩人。”裴疏毫无感情,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在说一件根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般。
商翎闻言微微皱眉,显而易见的结果裴疏为何还要试?脱离了裴疏的弦,只怕是没有做不出来的事。“”
经过一番折腾,弦身上的三只铁环已经全部取了下来,满头冷汗的弦被搀扶着坐起身子,刚到的大夫开始为弦检查伤口并包扎,一旁的铁盆中正冒着丝丝青烟,水中是三只彻底变形的铁环,每只铁环都被掰开到近乎拉直,浸泡在冰凉的水中逐渐冷却。
包扎好以后,大夫毕恭毕敬的向王丞相禀报。“除了琵琶骨上的两道伤口由于年代过久可能会恢复的比较慢以外,其余并无大碍,腰间的伤口莫约一月便可恢复大概。”
“是吗你们先下去吧。”王丞相摆摆手。
隐言回到自己屋的时候,白业正在隐言的屋里给自己包扎着伤口,听到推门声缓缓抬头。“”
四目相对中,隐言撇到白业胸口上白麻布侵出的鲜红不觉皱起眉头,突然快步向白业走去,衣摆翩飞,白业被隐言的气势吓了一跳,动作微顿。
咻——
白业正在牵着白麻布的手被突然靠近的隐言猛然抓住拉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固定的白麻布就这样松散的搭在了肩头上,白业不解。“怎么了?”
隐言顿时怒火高涨。“怎么了?你就说吧,你又是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的!”
白业闻言歉意的看着隐言,也没有要挣脱隐言钳制的意思。“别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受伤的又不是我!”隐言真的感觉自己快要气到爆炸了。
毕竟,隐言每一次看见白业,白业都是身受重伤的状态,没一次是好的。
“可是我的手快要被你拧断了”白业可怜兮兮的看着隐言。
隐言这才注意到,自己抓着白业的手太过用力,不觉松开。“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白业欣欣然将白麻布固定好,拉起松散的衣衫覆盖住伤口,避免隐言越看越生气,并老老实实的将前因后果交代了一遍。
“唉,罢了,商云止没事就好辛亏没事,不然你要是为了帮他报仇去血洗什么天字阁,指不定又要伤成什么样。”隐言看着白业的神色可以说是复杂至极。
“我就知道你会理解的。”白业微笑。
“最近身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好像没有也可能是有但我没感觉出来。”
隐言扶额,自己怎么就会去问这种神经大条的人这种问题?“算了,让我检查一下。”
“好。”
白业非常乖巧的配合着隐言,眼眸微垂,似不经意间开口。“你那天带着云止离开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这些天又去了哪里?”
隐言的动作明显一顿,随即又马上恢复如常,弦的事白业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没什么。”
“隐言,不要隐瞒我。”
白业看着隐言的神情很认真,反倒是隐言神情躲闪,怎么看都有猫腻。“就说没什么了。”
“弦的身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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