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了起来:“我时日无多,若是能让大理如同盛唐那般成就盛世,这仅剩的时日,岂非值了?”
“兄长切莫乱语。”段思良道:“江山是打出来的,待我大理韬光养晦,说不定再过些年,我们也可学那契丹逐鹿中原,到时也算解了这中原百姓战乱之苦。”
段思平顿时扯住缰绳,停下了马匹。
段思良有些疑惑,但也跟着停了马匹,回头看着段思平。
段思平道:“思良,后世子孙如何,我管不了,因为那时我已死了,他们也将我忘了,但作为你的兄长,作为思英的父亲,我希望你们不要去学契丹,只要是其他国家不来打我大理,我大理便与其交好,相安无事。”
段思良连忙道:“可这中原历朝历代,哪一代明君不开疆拓土,兄长你明年才五十,这七年我大理休养生息,而中原连年战乱,若是我们北上,难道不是为大理开疆拓土么?”
段思平笑了笑,又摇了摇头:“这世间一切不过只一场梦罢了,做帝王,就要懂得不贪图享乐,而是要为百姓谋福,开疆拓土,苦的是百姓,到时血流成河,横尸千里,实在不值,希望你能在我身上,看清这件事情。”
话刚说完,段思平面色泛白,忍不住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段思良见他认真,又十分虚弱,只得不再争论,而是担忧的叹道:“看来这中原百姓,怕是没有福气得你这明君庇佑了。”
二人继续赶路,行将至午时,见远处的松柏间有一座破落道观。
段思良见段思平时不时咳嗽,便开口道:“兄长,你我二人一路颠簸,倒不如去那观中歇息?等明日再继续赶路?”
段思平放下了手帕,道:“昨夜我们才在史威村歇了一夜”
段思良急忙道:“不行,此事兄长必须要听我的,这一路舟车劳顿太过辛苦,兄长身负重伤,不能一直赶路。”
说着,段思良也不等段思平拒绝,便直接纵马,朝着那道观行去。
段思平无奈,也只得跟上。
段思平停在马上,打量着眼前这座道观,这道观看上去并不大,很是普通,观门顶上,并未设置牌匾,所以没有名字。
段思良道:“可惜,这道观有些破落,委屈兄长了。”
两人翻身下马,段思平将手中的缰绳递给了段思良,独自一人朝着道观前方走去。
而此时,道观内,正有个衣衫破烂,不过十四五岁的脏脸小叫花,正在院子中扫地。
段思平看着这小叫花,有些疑惑,这里明明就是个道观,难不成已经被叫花占据?
正想着,小叫花也抬起头,看向了段思平。见段思平衣着整洁,双眼发亮,直接丢了手里的扫把,快步的跑到了道观门口,盯着段思平,却不开口,看着有些扭捏。
段思平思量了下,才笑道:“小兄弟可是遇见了困难?需要些钱财?”
小叫花呆了下,连道:“正是正是!我正是遇见了难处,需要钱财,但却不知怎么开口。”
段思平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刚刚将马匹拴好的段思良:“思良,取些银钱给这位小兄弟。”
段思良同样看向了小叫花,眉头不禁皱紧了几分,但却没说什么,直接从腰间的腰带中取了几枚铜钱,朝着小叫花那扔了过去。
小叫花大喜过望,也并未觉得有些不妥。
铜板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顿时蹲下身,开始一个一个的将铜板拾了起来。
段思平转头,盯了一眼段思良,眼中有责怪之意。
小叫花十分精细的捧着五六个铜板,站起身来,有些笨拙的看着钱币上面的字,试探性的念叨着:“不对好像有些不对”
段思平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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