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庄笑道:“之前不是与你说过了吗?几位殿下,都来探问过了。这一次,想必是齐王也看中了老弟,定下要来招揽你了!”
齐王重崎,乃是当今武德帝的第四子,比秦王略小三岁,母妃出自荥阳郑氏,也算有些根基的世家门第。
然而那日,他早就与秦王心意相通了,甘心为秦王效犬马之劳。就是没有,他既然心里已经认定了秦王,也就绝不会三心两意,再行他顾。
谢庄看他不说话,也知他心意,却故意道:“齐王虽然读书了了,本人却还有些武力,母家也颇有些势力,强于郑王c赵王的母族。只是,齐王小小年纪,便听人说他为人狡诈残酷,还喜置内宠,流连女色。
而且,齐王时常换上便装出城,与一群士卒一起游乐打猎,践踏农田,甚至放纵身边的人,公然掠夺百姓财物。以此,众皆怨恨齐王。”
王霖吃了一惊道:“京师之地,还有此种事?齐王这与禽兽何异?为何无人首告于他?!”
“谈何容易啊!”谢庄叹息道:“齐王为皇帝亲子,与他母妃,在皇帝面前,都有宠爱,士民百姓皆敢怒不敢言而已!”
王霖不免叹恨,“京师之地,尚且如此,别处更不知,百姓过得是何等日子!怪不得秦王说我,不知民间疾苦了!”
谢庄想了想,又说:“皇长子郑王重屹,才干优长,手脚却也长,今上叫他往户部挂个虚名学理事,真是抓了老鼠进米缸。
三皇子赵王重峪天生神力,勇力过人,母家吴兴姚氏,亦不差。只是为人憨直,观之如三国时曹彰一流人物,恐更易为人驱使,不似可以自做主张的。
五皇子魏王重岐尚年少,文武皆未看出有何长处,且为人轻浮,惯做两头草,摇来摆去,哪头热就偏哪头,也不像能有所成就之人。
看来看去,之前,我本以为,太子之位,只怕是郑王与赵王相争”
王霖不由得问道:“那秦王呢?”
谢庄笑道:“老弟啊,虽然你大事已定,论理我不该说。可你是豁达之人,你我相交多年,交情莫逆,我就直言不讳了。
我不信你看不出,在这些皇子里,其实秦王的境况最差。殿下出身异族,今上不喜,这就是个大症候。且丽妃娘娘早丧,别人皆有母家,无论强弱,总也是分助力。唯独秦王,丽妃娘娘十几年前就已过世,与那边的联系早断。
除非,他能找到有力的外家,妻族势大,得一强援。否则,不是老兄我泼你冷水,单凭谋划,真的势比登天还难!”
王霖笑笑,“无妨,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知道原自艰难,但我既然选了这条路,就绝无退却之理!”
谢庄点头道:“我也知你心意坚决,且非趋炎附势之辈,从不相劝。只是,预先提醒你。
因这道理谁都明白,所以,各位皇子对娶妻一事,都慎而又慎。外面风声早传出来,裴家一得胜还朝,几位娘娘就都瞄准了裴二将军家的四小姐。现在裴四小姐在京城,当真是风头无两,人人趋之若鹜。
就看现在皇上对裴家的宠爱,领军连战连捷,在朝野中的声势威望,谁得到裴家的支持,不说太子之位十拿九稳,也是如虎添翼。不知秦王,如何打算?”
王霖沉吟片刻道:“皇上处位愈久,疑心越重。这么扎眼之事,秦王明见万里,岂会不知,他不会趟这个浑水的。殿下不是才与裴家三公子闹开了吗?御史台都把奏折摆到朝堂,皇上申斥裴家,街市上也传开,裴家公子还为此挨了打。这就是分剥开了,给皇上表明车马。”
谢庄点点头,却道:“可是,若叫别家得了去呢?岂非被人占了先机?”
王霖皱眉道:“皇上不会任这样的事情发生。目今,几位皇子之间,各有优劣,是一种隐隐的平衡。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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