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帮他弄出来, 重峻只觉得今天自己吃了大亏,气得不行,连他帮自己也不想要了。
裴师昭自然拦着不让,他知道重峻的性子, 总要投桃报李些, 不然等重峻过后回想起来, 岂不是觉得更亏?更要找后账了,为了多过两天安静日子,他也是很拼的
只他一殷勤的胡乱弄出来,重峻就推开裴师昭,一边更衣,一边皱了脸不住抱怨道:“都说这车厢里地方实在狭小,咱们别在这里, 还不如就近去寻间客栈,你非要在这里!”
“你是四月底走得,这都七月初了, 我真是等米下锅似的一天天数着日子熬着,都要憋死我了刚都火上房了,哪有那个闲工夫, 还挑什么地方?这一带都是荒山野地,马车还不行,难道要跟你揣着两根棒子寻个树林子?!哎, 你别说, 这主意不错哎”
“呸!”重峻一听, 忍无可忍道:“还树林子,你怎么不干脆找棵树就行,果然是野狗托生的!”
隔了这么久,才吃了一回哪里够?!裴师昭给重峻骂了也不恼,只嬉笑着寻摸到他臀上,犹有不足的用力挤下去揉捏着,“再者,你也知道,班师回朝是有日子的,早就由钦天监卜过,限定了吉日吉时,过了时辰怕不吉利。明天一早我就要调头折回去呢,再找什么客栈,今天就不用睡觉了!”
“唔可是”
不知是给他揉的,还是因着担心刚才的事,重峻脸红心跳道:“你个混蛋,叫他们听见,我以后怎么做人”
裴师昭伸舌□□了一下重峻的耳朵,低笑道:“山娃年纪还轻又老实,未必明白我们在做什么,就算知道,也不敢出去乱说。理墨他们在后头的车上,这一路崎岖,马车有个颠簸什么的也正常。难道你以为,我还能顶翻马车不成?!他们也看不出什么。”
“你”
重峻心中大为窘迫,气道:“你喜欢叫人听墙角?!”
“也没有。”裴师昭摸摸下巴,得意道:“我只是不介意,人家都听明白看清楚,你是我的。”
“又发癔症”
重峻啐了一口,心知跟这种脸皮堪比城墙拐弯的人,也当不得真,扭过头不理他了。
裴师昭抱住重峻道:“我拐这么大弯来见你,明天也是我跑死马回去,你直接去汴州就是了。你还觉得亏了?”
重峻鼻子里哼一声,眼皮也不抬道:“你给我吹箫含雀子,也可以反过来的,别说半道,叫我直接骑马去北疆都成。”
“又嘴硬!”
裴师昭附在重峻耳边,低笑道:“就你还想翻过来?趁早别做这种美梦!也就是之前在营中,色色东西都不齐全,才白便宜了你。只叫你含个雀子,还委屈上了!我告诉你,等咱们都回到京城,我把帅印交了,都闲下来,有的是法子细细炮制你”
“你这”
重峻面上一窘,只觉心中酥酥软软的,不由回头瞪他,气道:“你还想干什么?!”
“你到时不就知道了?”
裴师昭打个哈欠,抱着重峻靠在他怀里,道:“也不早了,睡吧”
重峻窝在他怀里,没一会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想来他这样赶路是累极了,不由一笑,忍不住搂住了他的腰。
刘山娃与冯旺跟背琴c理墨几个轮流驾车休息,两人在马车上胡乱睡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天才蒙蒙亮,裴师昭就换了快马回去。
在马车里窝了一夜,重峻自然腰酸腿疼不说,他想到昨夜的事,简直不敢看刘山娃的眼神。重峻只觉得尴尬莫名,幸亏是裴师昭换马走,马车还留在他这里,不然,就单只这里头的气味就要羞杀人了!
刘山娃更是不敢看重峻,只远远瞟见一眼,想到昨晚马车后头的声音,脸就腾得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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