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四儿一听, 便一盆火一样热络的赶着刘长发, 将他拉到僻静处,问他出了何事,要是信得过,告诉自己便可。总管这一会子, 正在前厅里王爷跟前, 有要事回禀,片刻间不得闲。
刘长发先还犹豫, 徐四儿就掏出一锭五两银子来给他, 说做茶钱,要是信不过自己就算了, 等会自己再去前头瞧瞧,说不准管家等会就回来了呢!
刘长发原本不过是一介乡下村夫, 知得甚事?齐王府中人就是看中这一点, 才吓唬他去秦王府做细作。刘长发先见了银子, 又怕徐四儿着恼, 还恐回去晚了叫人起疑, 便三言两语,与徐四儿说了秦王府的异动, 千万拜托他说与总管小心。徐四儿满口答应,又给了他一锭银子, 刘长发就拿了银子回去了。
谁知, 徐四儿一转头, 就找了刘铁锭来, 回去与重峻报信了。
“不成想,玉娘的爹,还如此出息能干,咱们怎么没看出来,府中还有如此人物!”
重峻得了消息,笑一声道:“先别惊动他老人家了,待大事一了,回头再说。”
眼看着,各项筹备是齐整起来,只待除夕之夜了。
重峻再镇定,这般大事,偶尔也有些忐忑恍惚,只不好遇人说。
现如今秦王府往来的人多,时不常有人夜里来访。裴师昭怕招人话柄,晚上就回自己的私宅住宿。
这日夜里,裴师昭忽然听见窗上一响,下意识的就抓了解甲跳下床来。却见一个身形纤瘦c黑纱遮面的黑衣人,大模大样的推开窗户跳了进来。
裴虎裴豹等人呢?!裴师昭目中一警,喝道:“什么人夜闯私宅?!”
“嗷”
司南也跟着从床上跳下,站在裴师昭身前,弓腰探爪,作势欲扑。
“司南闪开!”裴师昭喝一声,又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黑衣人并不答话,持剑分心就刺。
裴师昭闪身让开,左手猛挥一掌,劈向黑衣人手腕,手中解甲尚未出鞘,跟着直刺黑衣人面门。“唰”的一声,剑鞘就将面纱挑落。
“唉吆!”
黑衣人一慌,下意识的扭头闪避,身形就略慢了半拍。
裴师昭索性变劈为抓,直接扣住他的手腕拖进怀里,笑道:“装神弄鬼!做什么穿成这样?这都什么时辰了,你还嫌不够乱,还有闲心来作弄我!”
重峻笑嘻嘻的靠在他怀里,腻声道:“忽然一时想你了,来看看你,还不行啊?!”
裴师昭轻点了下他的鼻子,“想来就来呗,还要溜窗户,这是忘了大门哪打里开的了?!”
“不是啦!”重峻笑道:“现如今,你这院子里,也尽有看家护院的了!我一时兴起,这个时辰来,怕人家笑话咱们么”
“嗷啊”
重峻一句话还没说完,司南就试着要跳上床来。
“裴师昭!”
重峻顿时想起来,刚才他进来的时候,司南就卧在床尾上,惬意的摇晃尾巴,不由瞪眼道:“你叫它睡在你床上?!”
“呃没有啦!”
裴师昭挠挠头道:“我刚才无事就靠在床头上看会子闲书,司南就坐在旁边陪我了。它有自己的窝,平时不会睡在床上的”
谁知,裴师昭一句话还没说完,司南已经弓腰跳了上来。
“哼!”重峻顿时气道:“裴师昭,你又骗我!”
“呃司南乖啦!”
裴师昭没奈何,只得探身抱起司南,放回到它的窝里,与重峻道:“你看这样行了吧”
“呔!”
重峻瞪他一眼,还没开口,就听司南站在窝里,“嗷啊”c“嗷啊”的叫了起来,不由转身就走。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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