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可情不欲与他多说,趁着救护车还没来,她罩上沈让的厚外套,戴上帽子,匆匆走楼梯出了宾馆。
上了出租车,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便到达了季正刚指定的地点。
别墅区大约有十几栋别墅,每栋之间相隔甚远,大约是富人们为了清净,特意划开了空间。季正刚能在短期之内租到这样的别墅,想必花了不少钱。
别家都是灯火通明,唯独三栋门口静悄悄的。
钟可情敲了敲门,季正刚便开门迎她进去,自己却走了出来。
“爸不进屋么?”钟可情微微有些诧异。
季正刚面露为难之色:“你进去吧,奶奶有话,要单独问你。”
钟可情怔住,心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划过。她合上门,原本阴暗的屋子一瞬间灯火通明,季老太太就坐在沙发正中央,一脸严肃地盯着她,而后冷声斥道:“跪下!”
“奶奶……”钟可情从来没有见过季老太太这幅表情,以前严肃的样子见过、生气的样子见过,可此时的她充满怒意的脸上还带着一丝诡秘的笑意。
“跪下!”无视钟可情那副无辜的表情,季老太太语气一点都没放软,反倒更加狠戾。
钟可情尚未搞清楚事情始末,不敢违抗,依照她的吩咐,默默跪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
“奶奶,小墨做错了什么,你可以告诉我么?”钟可情瞪着水灵灵的眼眸,骨碌骨碌地看着季老太太。
季兰芳目光一狠,扯了扯嘴角道:“你做过什么,你自己不清楚?难道还要我来告诉你?”“我原本以为你乖巧懂事,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都会掂量轻重。谁知……你和子姗、可欣都是一样的,到处败坏季家门风!”季老太太言辞冷厉,指着地上的钟可情
,接连一段训斥,根本不给她回话的机会。
钟可情听得云里雾里,这两天她躲在沈让的房间里,一个外人都不曾见过,她究竟做了什么“败坏门风”的事,能惹得一向疼爱她的老太太这么生气?
季老太太骂得越来越狠,一想到撑了几十年的季氏很有可能就此倒掉,就愈发的愤怒,她直接拾起身边的木椅,对准了钟可情的脑袋就要砸下去。
钟可情可以在口头上吃点亏,但是身体上是绝对不行的。她长臂一伸,一手握住了老太太的臂膊,另一手则稳稳扣住了即将砸下来的红漆木椅。
“你……你这个败家的孽障,居然还敢还手?”季老太太瞪得目眦欲裂,气得胸口起伏不定。钟可情扶着身子,缓缓放下那把红漆木椅。她微微抬起头,看向季老太太的目光变了变,方才伪装出来的懦弱褪尽,换上一脸的气定神闲:“奶奶,我刚刚流了产,身子虚得很,你就让我跪在这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你是长辈,我是懂礼数的人,自然不敢怪你。可是你现在就算是打死我,总得让我知道我的罪名吧?警察局办案也要讲证据
的,奶奶总不能草菅人命吧?”
“什么?你说我草菅人命?”季老太太被她气得面色发紫。
“我没这么说。”钟可情咬了咬牙,“奶奶若是能好好说话,我也没必要那这样的词来举例。”
“好好好……”季老太太额头冒烟,连连点头,“我的乖孙女果真是长大了,会跟奶奶顶嘴了。”
钟可情沉默不语,静静望着她,仿佛在等着她的下一轮质问。
果然,季老太太才喘了两口气,便急忙道:“既然你要问缘由,那我就问问你,那上十年前的纵火视频是不是你发上去的?”
钟可情眉头一皱,难以置信地瞪着季老太太,只觉得她话中有话。她这样质问她,是不是代表那段视频确实存在,而已故的季子墨也知道那场火灾的真相?
她不急着否认,只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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