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沉,眉头紧拧,打断道:“大小姐,万万不可!陆先生将子墨小姐的一日三餐交给你处理,若子墨小姐出了什么岔子,你逃不了干系。陆先生这样做,其实是故
意为难你,让你不能对子墨小姐下手!”
钟可欣眸光转了转,这才绕过弯子,想明白了。“该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若是让那个贱人通过考试,进入C大,那她的事业也会随之节节攀升,迟早和屹楠比肩齐眉……我不甘心!是我先喜欢上屹楠的,凭什么让那
个贱人后来居上?老天爷究竟长不长眼的?”钟可欣恨得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钟可欣的声音不大不小,但钟可情在墙壁上装了一个听筒,刚巧能听得一清二楚。
一个坏事做尽的恶人,居然还敢问老天爷长不长眼的?
钟可情有时候也很想仰头问问老天爷,你究竟长不长眼的,若是长眼,为什么坏人活得这样好,而她的母亲却要惨死?
“大小姐何必着急呢?”殷氏又道,“就算那丫头在高考前不出岔子,但这批卷阅卷的事……”
钟可欣眼前一亮,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许教授!”
“不错。”殷氏便道,“当初大小姐高考的时候,不也是找的许教授吗?结果怎么着?大小姐交得是白卷,分数却也在班级前二十名,顺顺利利进了你想读的学校。”
钟可欣便道:“可是,钟家今非昔比,一时之间拿不出那么多钱,许教授未必愿意帮忙。”
殷氏神情一滞,随即便扯动嘴角,冷笑道:“大小姐不用担心,这件事交给我去做。要知道,有些人只要一只脚踏进了泥潭,便这辈子都没那么容易洗白了!”
“奶娘的意思是……”钟可欣瞪大了眼睛。
殷氏朝着她做了个“嘘”得手势,压低了声音道:“小心隔墙有耳。”
钟可欣会意一笑,便冲着墙壁大声道:“我懂了,去要挟许教授便是!”
钟可情将她们的对话尽数听了进去,却搞不明白,钟可欣最后说话的声音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大,好像是故意让她听到似的。她听说过许教授,许名扬,C大心血管内科教授,也是A市历年来高考成绩最后的审判者。当初钟可欣的成绩一塌糊涂,家里怕她考不上大学,这才让殷氏去牵了许教授这
条线。三百多万,买了个三流本科的文凭。尽管不是什么高大上的学校,但在美学方面,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钟可欣十分满足,当时对许教授感激了很久。
那姓许的,表面上刚正不阿,实则也是个贪财贪利的小人。金币银币,转到他手上,都是他的人民币。无论是大财小财,只要进了他的口袋便是他的财。
钟可情心中隐约有些担忧,若钟可欣和姓许的再次联手,只怕她费尽心思的复习,也注定要高考落榜,与C大无缘!
钟可情这一次打算先发制人。
重回C大,陈旧的古建筑已经翻新,就连学校那栋风水宝楼都被拆掉重建。周围的学生依约十七八九,但身上的气息已经与十年前大不相同。
学校图馆门口聚集着一大群人,大红的绸子拉成一线,上面用方正大字写着“热烈庆祝C大建校七十周年”。钟可情在心底细细一算,确实有七十周年了。这场景依约在脑海中浮现着,上一世,她读高三的时候,就听说C大在办六十周年庆,于是约了几个女同学,一起逃课,从长
郡高中跑去看心目中的大学。其实C大的周年庆,无非就是那些活动。找几个知名校友,回来露个脸,讲几个高大上的台词,再请艺术团的人来表演几个节目,让校领导借着校庆的名义,从学生身上再
搜刮一点民脂民膏。最后,校长总结陈词,校庆活动圆满完成。大抵就是这样,再无其他。
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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