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重复了一遍,然后才又回过神,继续说道:“你应该去适合你,不浪费你这张漂亮面庞的地方工作”
她却抬起头,微笑不变,甚至更多了几分甜意,说道:“你在夸我长得很漂亮吗?谢谢。”但她又很快摇了摇头,有种俏皮的感觉:“不过,你后半句话我不赞同,人不能总是钱钱的吧。”
我心说,这个姑娘好像多年前的,那个坐在书桌前,望着夜半三更时的月亮的我,即便因为成绩不好,而被父母打的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却还是想着,要是能用最好看的画笔描绘出最好看的天边那多好啊,即便会饿肚子。
于是我也笑了,但内地里是五味杂陈,说了一句:“给我一杯咖啡,什么都不加,苦就好。”
鸟儿轻巧的叫声从门外传进我的耳朵,我看着有着蛮多裂纹的桌子,又想到了司空姬允和死去的两个男人,还有那用《hyjud》当做的手机铃声,与那一声“什么时候回来吃饭。”
我还是无法释怀,无法忘记。
“您的咖啡。”
女生的声音与咖啡的香醇气息冲击进我的器官,我顺着刚刚放下咖啡杯子的手,看到女孩。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上好像多了些皱纹,于是对女孩问道:“你觉得我老吗?”
女孩轻轻晃了晃脑袋,道:“你不老,你只是胡子不剃而已。”
我像是明白了那种‘只可意会,不能言传的’武功秘籍一样,点了点头,瞥了一眼杯中深棕色的液体后,又问道:“我需要支付多少钱。”
“两美元。”女孩抱着托盘说道。
我疑虑着,一杯咖啡怎么可能那么便宜,于是道:“这个店,今天有促销?一杯咖啡,不会这么便宜的。”
“就当是因为你陪我聊天而打的折扣咯。”女孩在说话的时候,眼睛呼扇呼扇的,很可爱。
我轻笑一声,然后从衣服里,摸出了一张面值是10的钞票,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晃了晃,道:“那我这多出的钱,就当你回答我很多问题的,劳务费吧。”
女孩皱起眉头,似乎认为我是个怪人,她的动作显得犹犹豫豫的。
我于是便又说道:“都说顾客是上帝,那你就当,是上帝来发个的福利吧。”然后微笑着站起身,将这张钞票卷成个椭圆形,轻轻地搭在她的耳朵上。
她的脸上充斥着疑虑之色,慢吞吞的摘下那张钞票,粉嫩的双唇微张相对我说些什么,可我却是拿出手机拨打了怀特的电话。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今天早上您下车的地方。”
然后我便挂了电话,想要离开。而那个女生叫住我,说道:“这杯咖啡”
“哦。”我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拿起了那个马克杯,抿了一口里面的咖啡,然后又将它放回桌面上,说道:“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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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太阳,分外金黄,这让我想起了一首民谣,作者是晓月老板,歌曲名字叫做《爱情》,不过阳光没有正好洒满街道,和只有一名看起来平凡的女孩子。
但各奔东西却是很好形容我离开店的那一刻。
我坐在老式宝马车里,听着挂在耳处耳机里传出的音乐,心里寂落之感更浓了很多,心说,可能李书还和司空姬允是本来各奔东西的两个人,却是绕了地球一周碰到了一切,融为一体。
想着这一切,我突然想写一本回忆录,因为左臂处依旧未消退的疼痛提醒着我,说不定下一次就会死了,所以总要留点什么东西。
但,当然了,我可能写的不会是回忆录,而是忏悔录,而且,上面的开篇必然是那个被我夺去生命的年轻人,和被我诛了心的司空姬允。
车在一首首音乐的交替中停到了一处医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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