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但还是在满头冷汗中强挺起来,极为缓慢的下了床。
而我也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换上了病号服,但不知是谁换的。
稍微环视一下,就知道这个房间是霍华在生前给我安排的那个。这说明我所在的地方是
“恩?”
我发现不远处的茶几上放了什么东西,但是眼睛有点花没有立刻认出来。于是努力的向前挪了几步,这才终于看清:
照片,初稿,一杯还在飘扬烟幕的热茶。
我没有先去查看照片和初稿,而是先忍着腹部伤口的疼痛端起了这杯热茶。
茶杯里的茶水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但杯壁的外壁边缘,却发现似唇印的痕迹。
“安蒂?”
我推测出了一个答案。
至于为什么不认为是雨化疾的原因,是因为闻出了茶几处的空气中,有丝丝的香甜味,不淡但很讨喜。
我也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又有了变化:嗅觉似乎变得非常灵敏了。
肠胃突然疼痛起来,放了个屁。
我呲牙咧嘴的忍住疼痛,左手抬起来捏住鼻子,尽量用嘴呼吸,在这代表肠壁没有粘合的屁味中,吐槽了一句:“真臭”
于是我就在这缓缓散去的臭味中带着茶杯走到洗碗池,并将其放了进去。
然后走回茶几旁,坐到沙发上,将照片拿了起来。
看着只有单调黑色的照片,我突然想起了阿尔曼的话。便将残有水左手在照片上抹了一下。
照片看起来没有什么变化。
“可能是水不够多”
但就当我刚想要用洗手池里的水浇冲它的时候,突然发现照片里多一星白点,就将其举得离我离眼睛更近了一些。
黑色的照片,显出了一个人影,就好像用一个所剩不多电量,只能发出微弱光的电筒照出黑夜里的路一般,模模糊糊,但又有一种,好似看得清的朦胧感。
逐渐的人影愈加清晰起来,穿这个深棕色的西服,西服的左口袋上插放一只米白色的,大概是月季花。它面朝我左手方。至于为什么要用‘它’而不是‘他’或者‘她’呢?是因为它鱼头人身。
看着它狰狞的鱼脸,我想起了霍华,他死的时候也是个鱼脸。不过肯定不适合它一样的品种。
不知是不是鱼头放在人身就会有这样的感觉:它挺着脑袋,即便是双死鱼眼,但还是透着一股子傲气不羁。双手扶在腰腹处。
“!?”
我觉得他双手扶压的是一本书,于是想知道是个什么书,就让照片离我又近了许多,可我却突然的被惊吓的拿远了照片。
因为照片上的相变了!
鱼头不在侧面,而是正对向我,张着嘴,甚至我已经闻到了它嘴里因为长年累月不清理,而导致细菌滋生死亡产生出腐烂恶臭味道。
‘滴咚’
身后传来水声。
我感觉自己的脊背像是被冰锥刺了一下,浑身的肌肤紧绷起来,且耳边还似乎有水流声音和嘶哑的低语声。
我缓缓地扭过头去,想知道发出这声音的是什么,可还没转出几度的时候,就余光看到了一个生物的大略影子
是照片上的鱼头。
它的眼仁抖动了几下,突地定住了。
“哎呦,您醒了!?”
这时门开了,雨化疾走了进来并惊呼道。
顿时这种惊悚紧张感荡然无存,我放下心来回看了看,那鱼头也不见了,然后又看回照片,发现照片的深潜者不见了,又变回了只有单调深邃,能印出人像的黑色。
“您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雨化疾急切又带着关心的口气问道:“您现在身体状况很不好,就老老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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