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受辛把文正c崇侯虎诏留至议事堂,一边等着午膳送上来一边与二人商议着北上平叛的具体安排。
“帝君,按费大夫收集的情报所言,这袁福通造反背后,可是好一片云谲波诡啊。”
北海袁福通率七十二路诸侯举反旗的事情,受辛早就知道了。毕竟费仲率领下负责监察国内的内镇抚司并不都是吃干饭的。只是事涉妖盟与西国,擅动一步便可能引发风云变幻。
京畿改制不过四年,内部保守党的实力还没有开始衰退,贸然抽调大军北上,保不定就会有人心痒痒搞什么清君侧了。
就比如西公昌。
这家伙是有前科的。
当年受辛他爹刚刚把皮又痒痒的东夷给打了一遍,王师还没来得及带着战利品回京消化,西公昌就突然拉起人马打了过来。
结果没想到被帝乙带人绕过渭水上游,抄了粮道,顿时坐蜡。
这一次,受辛也是估算好了时间,等文正点兵完毕,拉着二十万人马北上的时候,正好是四年一度的觐君礼,到时候四方公都要带着不到百十人的亲兵进帝京觐君面圣。
有这四位方公在手里当人质,他是不怕有人突然想不开的。
特别是西公昌的二儿子,公子发。
这家伙他当年游历四方,路经西国时曾经见过。跟他老爹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地伪善,一样地野心勃勃。
可惜了他的大哥,西公昌的嫡长子世子考却只学到了他爹的表面功夫,真的把他爹当成了圣人一样模仿。
甚至还有些妇人之仁,可把西公昌给气得够呛。
偏偏这就是受辛喜闻乐见的,他甚至可以断定若是世子考继承了西方公的位置,帝国至少能太平四十年。
反正他自认是决不会傻缺到把这么一个好朋友给剁碎了做丸子呢。
敌之圣母,我之盟友啊。
“太师啊,你也看到了,不是我老崇太废物,实在是妖盟那帮兽崽子背后有人使坏啊。明明以前都只会用兽潮攻城的,这次居然连青铜冲车都出来了。这肯定是我们内部出了叛徒,里通外国啊。而且居然还有十来架床弩,这c这让我怎么打?”
等文正看完了内镇抚司收集整理的关于袁福通叛乱和妖盟南下叩关的情报,崇侯虎立刻开始拉着老脸诉苦。
一开始,崇侯虎手下负责驻守北境的士兵只是把这次妖盟的攻势当做了以往的那种周年节目,静静地等着兽潮蚁附攻城然后自己在以逸待劳地防守就完事儿了。
金仙以上修为的妖王受制于天道,不会出手,金仙以下的妖修面对有人族气运加护的城池,法术的效果大打折扣。结果就只能用最原始最粗暴的方法去攻城了——拿命堆。
可是这一次,妖盟居然用上了冲车和床弩——这俩东西就连帝国境内都才刚刚被受辛给复刻出来,只在京畿的王师里面装备,这次出现在对面必然是出了内鬼了。猝不及防之下北绝门差点失守,最后是崇侯虎的侄子崇虎带着手下的亲兵用血肉一点一点把城门给夺回来的。
“放心,你的付出,帝国都记着的,不会亏了你的。”
一个八尺的彪形大汉做可怜状,看着就让受辛觉得辣眼睛。
“太师,此次北征,孤只有一个要求,不败亦不胜。”
“帝君的意思是?”
“帝国与西国必有一战。此次妖盟南下叩关,我等借城防之利操练这十万兵士,务求能练出五万精兵,此其一也;巧工司那边正有诸多新式武器正在制作中,借妖盟之血检验成果,查缺补漏,改进工艺,此其二也;暗中资助妖盟和袁福通的那些乱臣贼子,将来若西国起兵,其必影从,而妖盟与袁福通要在北境与我等鏖战,必然会源源不断地向他们索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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