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大夫,不知这是什么情况?”
崇虎看见街道边家店铺门前有一群六七岁的孩子排着队,嘻嘻哈哈地互相玩闹着。时不时的有人进去后手里捏着个的黄色包裹走出来,有些还边走边用手从包里掏出什么东西,剥去表面上一层薄膜后塞到嘴里,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这让他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
“那是在排队领糖的孩儿。”
受辛撤下伪装腾空而起去追陆压,费仲自然也就没必要再继续装下去,此刻便是换回了本来的面目在跟崇虎说话。
“糖?”
崇虎不是没吃过饴糖,可他怎么也没办法把饴糖跟眼前的景象给联系上来。难道说京畿已经这么富庶了,连糖都能随便吃?
“世子身在北国,远离中原,自然不会熟悉了。说起来,这发糖的制度也是今年帝君刚刚建立的。”
从洞天蚁族那里学来的杂交麦连续丰收了两年,京畿的谷仓从未像这般充实过。粮食压力减轻了,除了能填饱肚子之外更是多出不少的余裕酿酒。帝国人都好酒,哪怕是以往没有高产麦种的日子,也要自己找点什么野果之类的酿酒喝。大人爱喝酒,孩子就喜欢吃饴糖。受辛在南疆不仅从巫族手里收集了不少茱萸之类的香辛料,还找到了原始的甘蔗——被句芒部族驯养了那么久,含糖量已经跟后世的差不了多少。虽然不可能拿出大部分的土地去种甘蔗,但耐不住人家含糖量高啊。
有巧工司那帮牲口在,工艺和卫生实在算不上什么大问题。
在亲自品尝过熬制出来的第一锅红糖后,受辛亲自拍板下了决定:要让京畿的每一个孩都有糖吃。
当然,这不得不说是一句大话,毕竟从京畿十二郡的分封制被强行改为郡县制后,进行的第一次人口普查还是有许多疏漏的,不说那些渔猎的野人,便是城里的国人这些年来生养了多少新生人口他也弄不清楚。
但是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嘛。
第一次人口普查,至少是把城市居民,也就是国人的基本家庭状况给摸清楚了的。统计好每座城市那些二十岁以下的男性和十八岁以下的女性——用受辛的话说,统称为“未成年”——在龟甲上用简体字蚀刻下名姓c年齿c住址c亲长,再发给他们。每旬月底,让这些未成年拿着这龟甲去城里的锦衣卫下属抚恤司,对上了纸册上抄录的信息后,便发八两用牛皮纸袋包裹的冰糖,里面的每一块冰糖再包一层从巧工司某只植物成精的牲口身上采集的汁液制成的薄膜,用来隔绝外邪——考虑到可持续发展,受辛还是下了命令,通过每回收二十张薄膜再赠送一只动物形状红糖的制度,来鼓励领糖的孩们不要随手乱扔。
反正收集来的薄膜通过巧工司制糖车间里的磁阳炉加热融化消毒后又能重新制成新的包装膜。
人心,要从娃娃抓起。
“就是那些从诸侯们手里赚了不少钱的冰糖?就c就这么无偿地发放出去?那要是有孩儿抢了或是偷了别人的来冒领呢?”
巧工司出产的冰糖他崇侯虎也尝过。就是那些洁如冰,净如玉的“冰糖”,靠着贩通四方赚取的滚滚暴利可是让他伯父眼馋得狠。八百诸侯们一边骂着受辛当不得人子,尽想着从他们身上吸血,一边又派手下哈哈地去锦衣卫的特供店等着新一批货送来。就像是他们从特供店里买别的新鲜玩意儿一样。
不(h)吃(iag)。
可惜这门生意受辛始终不委托给崇侯虎代理,西方公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没想到在京畿的城市里竟然是免费地供应给孩儿?崇虎以己度人,若他是领糖的孩也难免生出从别人手里夺来龟甲以求得能多领一份糖的贪心。
“究竟是谁来领糖我们可是不管的。咱锦衣卫可是严格按照规矩办事儿,只认龟甲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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