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飞到西绝郡的西窑顶上,远远的看见了蟠龙岭外延出来的一段山脚就和尤浑一道落了下来,两人一起迈着步子一步一步地走过去。
反正他们俩身上都是有修为的,靠着缩地成寸的法术倒也不怎么费时费力。
刚刚进了蟠龙岭的林子,费仲激活右边耳朵上挂着的黄金髑髅耳坠,受辛立马就知道他来了,神念一扫,还发现了同样恭恭敬敬站在他旁边的尤浑。c
“尤浑?这家伙不是带着外镇抚司侦查四方国和境外势力的情报吗?怎么回来了?”
察觉到肯定是国外势力出现了什么变动,受辛也没再耽搁什么,控制着被改造后的蟠龙岭龙脉,还没等这一鼠一蛇反应过来,他们俩就已经到了地下的大洞窟里。
“臣尤浑拜见大——”
“行了,别整那些没用的东西了,这里又没什么外人。咱们仨都是从北漠一路杀回来,那些虚头巴脑的就免了。说说吧,尤浑你怎么突然回国了?”
挥手喝止了尤浑下拜行礼的举动,受辛直接开口问起了他的来意。
结果这一问,就让他眉头皱了起来。
西公昌让他的儿子公子发带着重礼去南疆巫族的共工部落见他们的大巫祭?
这老东西想干啥呢?
虽然算起来,他子家跟姬家还是亲戚,老爹把自己最年幼的妹妹,也就是他子受的亲姑姑太任嫁给了西公昌当妻子,还是正妻,剩下来的两个嫡子:邑c发说来还是他血亲的表弟。
但无论是他还是西公昌都知道,子家跟姬家的矛盾是不可能平息的,顶多是血流多了,大家暂时停下来喘口气,歇一歇。不管那一家回过气来都会再次拿起大刀片子砍过去。
姻亲不假,但是血仇更浓啊。
算上西公昌他爹,姬家已经有两位当家人被子家的当家人给砍下脑袋了。当初要不是帝国刚刚把东夷c人方收拾了一便,没有余力再跟姬家的人互相伤害,他的脑袋也要要被砍下来了。
事实上老爹当初也没那么无情,直接就把太任姑姑给嫁过去。他实际上提前问过姑姑了,如果姑姑不愿意,他就从宗室里边儿选一个女儿认作干妹妹再嫁过去。要是姬昌不服气,大不了大家再打一遍,虽然帝国才在东边干了一架,咬咬牙也不是不能再跟姬家刚一场。
一切都是太任姑姑自己的选择。“以一己之身换两国和平,安天下百姓,妹虽死无悔。”这就是她当时对老爹说的原话。
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妄想罢了。
血仇必以血洗。
看着姬昌大张旗鼓地接亲,后面又听见他命令自己手下的人唱什么“天作之合”,俨然一副化干戈为玉帛的祥和气派,受辛差点儿没被恶心得给吐出来。只有老爹跟他知道,这一切到底有多无奈,多憋屈,明明自己这方才是胜利者,却表现得仿佛输了一样。
“愿我此生,能见两国再不起刀兵。”
姑姑走了,这是她留下来的最后一句话。
愿望很美好,可惜看姬昌这老东西的动作,估计是实现不了了。
“你们怎么看?”
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些令人烦闷的往事儿,受辛伸出手来屈起手指敲了敲桌子,看着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的费仲和尤浑问道。
“大王,我以为,此事背后必有蹊跷。”
费仲抢先开了口,说了句虽然没错却也没什么用处的废话。
“屁话,我当然这后面有蹊跷,还用得着你说?我问的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在这个时候去找共工部落?”
“大王,我觉得,会不会跟明年的大旱有关?”
见费仲被受辛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尤浑往前走了一步,站了出来。
“大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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