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思量。
等到天在亮的时候,敖睺睁开了眼睛,眸子里,一丝无奈闪过。
其实最好的办法,便是离开这条水涧,否则,有如此的恶邻在侧,一些麻烦是怎么都避免不了的。
但离开
现下却是不大现实的。
天气滴水成冻,敖睺自己自然是没有问题。
但若是算上道士,就根本是难以成行了。鲤鱼乃是龙属,对这雨雪天气最是敏感,冥冥中,敖睺能够感觉到,这一场雪,最少还会下半个月,而在雪下完了之后,还要化雪。
所谓下雪容易,化雪难。化雪又比下雪还要寒冷,这么一二而去,粗粗的算着,想要离开的话,起码也得再等上两三个月,到来年开春。
至于不带道童自己离开,这一点,敖睺则是根本想也未想。
好不容易捡到这么一个好用的老师,东西还没学完呢,开什么玩笑。
更何况,那蛇妖虽然能让他感到麻烦,但也就仅只如此了。
昨日那试探性的交手后,敖睺心里已经大概有数了,若是真个斗起来,了不起也就是两败俱伤。
对于蛇妖,他虽忌惮,但却不畏惧。
这般想着,敖睺收拾了一下心情,便又像前几日一样,阳神出窍,朝着道童的石窟飞了过去。
又是一日听讲。
结束之后,敖睺离去,他要去给道童寻找食物了。
“嗖”的一声,内丹飞出石窟,在半空中一转,却忽的停了下来,敖睺的阳神像是想了想,然后一闪,又没入了水中。
水窟里,敖睺看着石架上的那株黄精,脸上像是有肉痛的神色一闪。
下一刻——
“刷!”
一声轻响,随着青色的妖光闪过,一段不的黄精被切了下来,敖睺将黄精取在手心,神色愈发的肉痛,他内丹滴溜溜的一转,又飞了出去。
内丹裹着阳神,往高空中飞去,一直飞到数百丈高,才停了下来。
悬在半空中,敖睺的阳神显出,从空中往下俯瞰。
阳神的状态下,意识发散,立时,以他所处的水窟为原点,方圆百里之内,都映照在了脑海之中。
初来此处定居之时,他也曾这样看过一回,那时意识映照的,只有这附近的生灵,但如今在学过阵法之道后,所见又有了不同。
视线之内,但见两山环绕,一条玉水横穿其中,一半为阴,另一半可为阳。这两座山峰,再加中间的这处水涧,竟是天成的两仪之阵!
如此倒是省事了。
后山朝南,可为阳,阳者可谓之火,黄精乃木属,木生火,故而可用一片千年黄精,镇压阳眼。
前山朝北,是为阴,阴者可以水替之,金生水,阴眼可以一块金属镇之。
意识在两山间穿梭。
不多时,敖睺便找了一块裸露在泥地里的铁石,而在这铁石旁竟然还长了两从地瓜。
这倒好,金属和食物一块找到了。
敖睺的面上喜色一闪,他内丹一转,便从高空中飞了下去。
铁石被挖了出来,约莫有五六斤重,敖睺将它拿在手上掂了掂,纯度不是很纯,但勉勉强强却也算是够用了。
以这铁块为阵眼,自然是不如黄精的。
但自古阴阳之道,虽然多以平衡为主,可阳盛阴衰却也是十分常见,而敖睺要布阵,主要也只是为了试警一二。
只要阳眼压得住,便也就差不多了。
走你!
阳神飞起,一边看了看地上的那丛地瓜。
过一会再来挖你,吃了几个月的肉,想来家伙对地瓜应该更感兴趣些吧。
敖睺一边想着,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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