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吟水觉得好玩,也觉得有意思,其实他本来也有过疑惑的念头,但看这姑娘的样子,也不像是斤斤计较的人,兴许还有旁的什么他们不知道的。
深知人言可畏一词,在现代看到许多因为片面的舆论造成的悲剧,方吟水在看到事情的真相前,不敢妄下判断。
果不其然,那姑娘还没说话,一旁被她步步紧逼到吭吭哧哧半天的洛泓湖看不过眼了,别别扭扭地给她解释,“你们误会这位额姑娘了,我追那小贼的过程中,那小贼打翻了她的豆花桶,如今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方吟水分明看到在称呼上时,那壮姑娘狠狠瞪了青年一眼,年纪一事对姑娘家来说本来就是心头疙瘩,这人先前叫的一声大妈,实在是戳到姑娘家的心窝子了。这不,那宽扁担还在姑娘家的手里头牢牢握着,半点不嫌累赘。
这句解释一出,先前起了哄笑心思的众人顿时羞愧地低下了头。
其实李香翠拽着洛泓湖不放的意思很简单,说到底就是气不过,她的心思就是想让洛泓湖赔上一碗豆花钱给那个小姑娘顺便道个歉,这样她这里没有豆花了,小姑娘还可以去旁处买。
但看到洛泓湖一心想走,火气上头,就失了平常心态。
以洛泓湖的性情,其实说开了,也不是不可以道歉,但在李香翠咄咄逼人的气势下连连败退,连个正常沟通交流都无法进行,哪里能明白李香翠真正的意思。
此时双方在他人的调解下冷静下来,都面露羞色。
见这样一场闹剧以赔上一碗豆花钱结了尾,看好戏的吃瓜群众讪讪地散了。
等看到洛泓湖的正面,方吟水总算知道对方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在一个女子面前节节败退,连个挣扎的机会都没有了。
对方的面相一眼看上去就像是个文人,从眉眼到鼻子到嘴巴,无一不写着温和斯文,我很好欺负的样子。
方吟水如今鼻子灵敏了不少,对方上前道谢的时候,他嗅到了一股草药的味道,不浓重,透着点微涩的药香。
但光从形象上看,这人既不像大夫也不像药铺里的药童掌柜之流,说他是个想考状元的读书人,方吟水倒是更信一些。
洛泓湖受了秦流默一碗豆花钱的恩惠,摸索了一下身上,也就找到快古朴的木牌,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这身上稍微值点钱的东西都被那小贼给顺走了,也就这么一块木牌有些用处,望公子不要嫌弃。”
他这么一说,秦流默默了默,为了不徒增麻烦,对一旁的手下示意收下。
一旁的护卫接过,恭敬地递给秦流默,秦流默下意识地微微侧首,才伸手去接那令牌,动作十分自然。
然而只是这么一个小动作,洛泓湖就愣了愣,“公子的眼”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吟水心底一紧,悄悄地往下缩了缩,抬起小爪子默默地捂脸,这位大爷,您知道您在招惹谁吗,活着不好吗,您是嫌弃自己麻烦刚走,身上太利索了是不?
秦少主的凶煞,才是真正在方吟水心底挂上牌的,哪是那什么屠五代能够比得上的,他们屠的是鸡鸭猪羊,这位可不同,他屠的可是实打实的人呐。
武侠小说里尚且分魔道正派,在方吟水的心里,秦少主已经被妥妥地贴上了魔道的标签。
而眼前这位倒霉先生,偏偏嘴欠的揭人短处,在方吟水看来,可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毕竟谁能指望一个把人命碾落成尘,轻描淡写的魔道之子,能宽宏大量地任人揭短,反正方吟水是已经没眼看了。
但有些事还真就是那么出人意料的,秦流默近来的心情还算不错,尤其是在感觉到怀里的小家伙醒来,一系列的小动作,都没有瞒过他。
要是寻常时候有人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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