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又能怎样,总不能把秦少主拖出去揍一顿吧,本就是个无所谓谁对谁错的答案,方吟水还是安静地夹着尾巴做龟吧。
秦流默抿了抿苍白的唇角,指腹在那处裂纹来回摩挲,仿佛要把那一处的每一道痕迹都在心中描摹出来,连他自己都未发觉自己用了何等怜惜的力道。
硬壳本是没什么知觉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受伤的缘故,感觉都敏感了不少,那轻柔的指好似隔着硬壳抚摸在他隐藏其中的柔软肌肤上,方吟水颤了颤,心尖都好似被撩拨了一下,一阵说不出的怪异感。
男人没有察觉般,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
“小家伙,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他的话是这样的突然,方吟水有点没反应过来。
惊诧地抬起头,那双好看的眼眸也正正垂下,‘望’向他的方向,明明是没有‘灵魂’的眸子,却如同深海中的漩涡,叫人一眼陷入,就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他方才说什么?
方吟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份不敢置信的情绪萦绕在胸口,憋的他胸前一阵钝疼。
这个人
这个人,似乎能感觉到他的不安,他只是用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奇异地压下了方吟水所有的不安,令他的心神都为之一定。
名字
每个人都有名字,但名字的意义却往往不同。
说是主宠,方吟水和秦流默相处的这几个月,对方从来没有过为他取名的意向。
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不痛不痒可有可无的称呼,普普通通,泯然于众,一只兔子,一只小猫都能叫。
方吟水知道,对方看似对他好,心中却有一层疏离,就像已经做好了随时分开的准备。
起了名,就是多了层羁绊,更亲近,更无法割舍。
他本以为对方会用那个称呼叫到最后,直到真正的分开,怎也没想到,就在这样一个突然的日子,突然地开口提出。
如此令人不知所措,又欣喜若狂。
秦流默愿意给他取名,是不是也代表心中对他有了认可?他对于这个人也不再是那么可有可无的存在?
虽然异想天开,可方吟水实在想不出其他理由,就当是自己自欺欺人好了,反正自己心里舒服。
方吟水睁着两只不大的眼睛,期待地看着秦少主。
秦流默却没有再开口,他抿着唇,唇角微微带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以指在一旁的杯盏中沾上了一点茶水,在桌上一笔一划书出了两个字。水迹洇开,却掩不住那手铁画银钩的好字。
秦流默说:“记住了。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
说来也巧,方吟水对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字都不怎么识得,对这两字却是刚好看得懂。
竹石
方吟水隐隐约约记得竹石好像是一首诗,他记性不好,又早年辍学,除了朗朗上口的床前明月光和锄禾日当午,剩下记得的不多了。
不知道两个世界的古代诗词是否共通,如果这个时代也有这么一首诗,秦少主给他取这样的名字,是否也有诗词中所表达的寓意?
饶是不解其意,方吟水也能通过这两个字解读出字面上的意思,竹与石,一个坚韧不拔,一个屹立不倒,他的本名方吟水是个过于温柔的名字,让人容易联想到女孩子,秦少主为他取的,却正好是与之截然相反的阳刚。
竹石竹石
方吟水还在想这个名字,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道带着热气的轻唤,“竹石”近在咫尺的磁性的嗓音自耳朵钻到了心底,酥酥麻麻,撩拨人心。
却原来在他想得入神时,对方已经把他捧到了跟前,那形状美好的唇离他只有一个抬头的间隙。
明明是一个生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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