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吧,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秦流默听了他的话,微微摇首,“且不急,再看。”
他没有明确说要不要买,但他这个态度得,方吟水想他明白了,这就是不打算买的意思。
再看?看什么,船已经在他们三言两语的交谈里被人抢了个干净,连半艘都没有剩下。
方吟水再扫过一边同样挂在参差不齐的礁石上,孤零零的没有船只的人,嚯人数还不少。
足足还剩下五六百人的样子。
想到这么多人没有船只,得像下饺子似得入水游过去,方吟水就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万一他只是做个假设。万一他入了水变回了原形,不说他淹不淹得死的问题,这要是被其他人看个正着,会不会吓得忘了自己在干什么,直接秒沉?
哦豁。
方吟水有点被自己想象中的惨烈场景不忍直视到,虽然很带感没错,噗不对咳,他可不想做间接害死人的人。
脑中的声音就如出现的那般突然,突然就在方吟水的胡思乱想中沉寂了下去,方吟水这才松了半口气。
青天白日的,突然听到别人听不到的声音,还是个丧心病狂的女音,让他这小胆着实有些招架不住,没吓尿就已经是他心理素质过硬的了。
方吟水不知道那个声音还会不会出现,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想让自己告诉别人。
那种若隐若现的阻挠与隔阂感,仿佛是在警示。
大船并没有过久地停泊在‘忘断’,在所有船只销售一空后,大船就扬起了顺风帆,比来时离去的更快一些。
而此时,方吟水总算是知道秦少主所谓的不着急再看看是个什么意思了。
放眼望去,乌压压的人头都虎视眈眈地盯着水面上的船只,目光贪婪,方吟水就算是个傻子,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怪不得那么许多人都气定神闲,半点都不着急的模样却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可以不花一分一毫就坐上船只,还能顺手解决掉可能对自己造成的威胁,何乐而不为?
不是每个人都傻乎乎地遵守游戏规则的,有时候在未知的险阻还未来到前,被身边人阴个四脚朝天已是常态。
第一个跳下去挑衅的是个头顶只剩下一撮毛的半秃子,两撇小胡子弯弯曲曲地翘起,彰显着存在感,他捻着自己奇特的小胡子,笑着道,“小子,放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个是你乖乖地把船给爷留下,爷不会为难你。二,咱们做过一场,输了你给爷滚蛋。”
他说话带着笑音,话中的内容却是半点不客气,令人听了火冒三丈。
“呸!欺人太甚!这是大爷花大价钱买来的,凭什么要给你!”被挑衅的是个身穿锦衣的男人,他整整包下了一艘船,身边仅带了两名护卫,小船上坐着的都是他的自己人,看上去很是势单力薄,自然被人第一个下菜碟。
看上这一行的何止那半秃头的小胡子,许多人都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这小胡子抢了去,只好先观望着其他船只,否则一个闹不好惹了两方来夹击自己,岂不自找死路。
在场的人多数是人精,不会把风险悬在自己头上,能不招惹自然不要招惹的好,若是避无可避,呵呵,等他们抖个两败俱伤之时再出手,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费吹灰之力,岂不美哉?
方吟水看着一群人争先恐后地去打劫,怎么也控制不住嘴角的抽搐,他弱唧唧地出声询问一旁淡定自然的秦流默,“少主我们渡船的法子,和他们是一样的吗?”
似乎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无力吐槽的意思,秦流默形状姣好的唇微微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自然。”
看着这人用一张正儿八经好看得让人窒息的俊脸泰然自若地说出这样土匪行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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