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义厅里烟雾弥漫,杨木板子烧火冒出的烟,众人抽的烟互相混杂,刚一进屋的人眼泪都呛出来。
火凤凰吵吵着直奔圣公,张重九使劲拉住不放。
“圣公,你得给我一个说法,你让重九去送请柬,竟是真的,你骗我,万一守备不答应,杀了重九怎么办?”火凤凰眼泪也跟着下来,她是真的吓坏了:“呜呜呜,重九活不了,我也死了算了。”
张重九搂着火凤凰,不住地安慰:“我不是回来了,没事,没事了。”
圣公皱皱眉,疏散的皱纹又聚到一块,吐出一口烟:“凤凰,怎么这么不识大体,七里山的林公和太平岭的山公都在,你撒什么疯。”
山鸡挤着斗鸡眼也劝道:“三妹,十八不下山,以后怎么服众,圣公的心意,你咋不懂。”
“我就不懂,我不能让重九死了,大不了我和重九下山过日子,我也不能离开他。”
火凤凰俏脸气得通红,两根大辫子在肩膀上一抖一抖的。
“放肆,说什么浑话,你不当把头,就让给重九,咱们要干大事,不要再胡搅蛮缠。”圣公生气了。
火凤凰见圣公语气严肃,摘掉狗皮帽子扔在桌子上,一抹眼泪说:“好,我不胡搅蛮缠了,咱们开始说理,重九既然回来了,咱们就当着几位大当家的把重九入山的事定下来,让重九担个什么事。”
圣公呵呵一笑,聚起的皱纹又舒展开说道:“不用你说,咱们也得厚待重九,重九是咱们和革命军的牵线人,以后的一切联络都要靠他,咱们这个庙啊,装不下这个大神。是不是,林兄山兄。”
圣公一说,坐在圣公旁边的两个人都点头称是。
一个秃脑袋的大胖子摸摸秃头说:“真是年轻有为啊,小伙子,不错,有胆量,有气魄,以后还要小兄弟在革命军那里多多美言几句啊。”
张重九的脑袋就像是这屋里的烟雾,混杂而不清,一会飘到那里,一会又飘到这里。
“圣公,您是什么意思?”
山鸡急忙来到张重九的身前,挤弄着两只斗鸡眼:“圣公的意思还不明白吗,你代表的是革命军,我们这里是三山联手,一起和你攻打乌拉城啊。”
火凤凰也明白了里面的道道,圣公要闹革命,这回是真的了,先前她也是想的,可是遇到了张重九,就有些乐不思蜀,不愿意了,滋润的小日子才开始,这革命的事哪有顺顺利利,没有伤亡的,可是圣公已经召集了其他的人,这就是骑虎难下,想要反对,也是不可能了。
张重九也明白了,这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在路上还想着如果圣公真的革命,自己一定要跟着,自己的理想也会慢慢地实现了。
他和双喜他们说过,他要把乌拉城这片土地踩在脚下,要做乌拉城里真正的王。
张重九也兴奋起来,松开火凤凰的手道:“一切听圣公安排。”
这句话,是王二圣最想听的话。
王二圣把七里山的谭景林,林公,太平岭的薛宝山,山公找过来商谈革命事宜,但是这谁来当这总头领三人都不松口,正争的面红耳赤的时候,张重九回来了,他就灵机一动,想到了这个说辞,让革命军的人说谁来当,这就加大了自己的分量。
果然,谭景林先认定了张重九,圣公心里是说不出的高兴。
薛宝山,尖头少脑的,两撇山羊胡,眼珠子蜡黄,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张重九一直都是时刻提防这种人。
“圣公,那个,张,张,张革命和凤凰是怎么回事?”薛宝山问。
圣公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说:“这是一件高兴的事,哈哈哈,咱们的凤凰啊看上张。张革命了。哈哈哈哈”
薛宝山眼珠子转了一圈,也跟着笑起来,调侃道:“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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