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景年头一次感觉到惊慌。
他一跃而起,甩掉手机,顾不得穿拖鞋,一张健康的小麦色的俊脸变得煞白。
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心里有多难受,就像是被生生撕下去一块,痛得失去知觉,却又重蹈覆辙。
他都干了些什么啊!
三天,三天了!
她被关起来三天了!
自己居然对她这么凶?自己居然直接把她从楼梯口扔了出去?!
他如果是一个古人,肯定恨的捶胸顿足。
对不起啊,夏黎唯,太对不起了
他一路狂奔,他不敢想象,一个刚刚失去父亲的女孩,无依无靠,在得到自己父亲的贴身物品后会有多惊喜,会有多开心。
她就像是好不容易触碰到自己失去的东西,失而复得的喜悦,被他的呵斥生生打断。
她的一切愉悦都破碎了。
都是因为他。
——“我他妈的到底做错什么了!”
这句话是嘶吼出来的。
是啊,她做错什么了呢。
什么都没错。
错的人,是他啊。
她那泛起一丝水色的眸,那血迹斑斑的纤细手臂
在那个黑暗的,没有一丝光明;寂静的,足以让人疯狂的封闭空间里,一个深深的受到伤害的小女孩
他真是罪该万死!
她会怎么样?会怎么想?
他不敢想她有多绝望,不敢想象她的心理活动。
脚下健步如飞,硬生生一脚踹在了地下室的铁门上,没踢开,伤了脚,他没在意。
打开机械门后,第一时间打开墙壁上的灯,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地上,闭着眼的,面色惨败,却依然绝美的,夏黎唯。
他双手开始颤抖,在看到她的瞬间,脚下突然使不上力气,又仿佛又有千斤重。
一步一步的,就像是行走在刀山上。
到她身体旁,他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的手颤抖,抚上她眼角未干的水渍。
似是想起了什么,全身一颤,高声喊到:“医生呢?医生!”
————————
夏黎唯醒了。
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天一夜了。
醒过来的时候她的手上正打着葡萄糖。
喉咙很痛,头也很痛,身上也很痛。
痛就痛吧,反正自己是出来了。
可是,为什么会出来呢。
她环顾四周。
这个房间,是她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人好吧,有人。
在她床铺旁边地下的懒人沙发上,摊着一个身形硕长,神色颓废的少年。
林景年。
她只是看了一眼目光就移开了。
自己心里有多少感觉自己清楚。
可能是听到了响声吧,林景年坐了起来,看到她醒了,眼底的惊喜无法掩饰:“你醒啦!”
她嘴唇动了一下,几乎不能被人察觉,只是看着别处,没有任何回应。
“”林景年有些惶恐的挠了挠后脑勺,像是个犯错了的小男孩一般,他料想到了她的冷漠,他其实,就连坐在这里都鼓起了莫大的勇气。
“对不起啊,我,我错怪你了”
“我我我,我向你保障,我会对你负责的”
“我已经打算对外宣布了,你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他用自己不能被常人理解的欠揍思维以为在补偿她,事实上夏黎唯听了以后快要被气死了。。
“谁爱要谁要,我不当这个什么鬼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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