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我告诉你们,我听说春山家两口子去里胥家想买地建房,被里胥给”
“嘘,里胥来了”
“哎哟,咋地啦这是”突然,人群中传来一道略带苍老的声音,随着声音,一个年龄大约五六十岁、中等身材、穿着一身黑色粗布半旧棉衣的老头子分开人群走了出来,径直来到了薛一梅跟前。
薛红梅见了,急忙呜呜呜的哭了起来,然后拼命的挣扎起来。
薛一梅也没想将薛红梅怎么样,只是薛红梅的嘴太贱了,她这才出手教训了她
现在既然里胥来了,她自然不能在抓着她,不过,她冷不丁这一松手,正在全力挣扎的薛红梅没有防备,噗通一下摔在了地上。
本来就很狼狈的薛红梅这下更惨了,披头散发、脸颊红肿,浑身滚满了沙土,这让一向眼高于顶、在外人面前干净整洁的薛红梅怎么受得了自觉无颜见人,干脆坐在地上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
小顾氏见薛士宗来了,自以为有了仗势,立即扑了过来将薛红梅搂到怀里,大声哭喊起来。
“天啦大伯你看见了吧你孙女让个外人快打死了,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哇让个外人这么欺负,我,我不活啦”
“行了,别嚎啦”薛士宗冲着小顾氏呵斥了一声,然后看着薛一梅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一梅是吧你这闹的是啥红梅好歹也是你妹妹,你这样对她,就不怕被人笑话吗”
说完,特意看了一旁人高马大的傅松一眼,可是只一眼,薛士宗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这人,好大的煞气呀
刚来时的盛气凌人、官气十足的气势,也无形中消散了许多。
薛一梅看着这位薛家沟子的最高行政长官,肤色黝黑、脸上皱纹纵横,眼皮子都耷拉下来了,显得很苍老。可是,那双浑浊的细长的眼底深处,却带着一股敌意和审视。
听听他说的话,还没有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就给她扣了一顶不友爱堂妹的大帽子,再结合村里的流言,那她薛一梅就彻底被打翻在地,恶毒不孝的帽子,以后再也摘不掉了吧
“一梅见过薛里胥,”她冷冷的笑了一下,微微躬身施了一礼,然后毫不示弱的直视着薛士宗,面上却是一脸的委屈“薛里胥你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吗假如有人当着你的面说你的儿子不是你妻子生的,是跟人苟合生的,你会怎么样是不是任由这顶绿油油的大帽子扣在脑袋上而屁都不放一个”
“假如是你的妻子有了相好的给你带了一顶绿帽子,而你却被人污蔑不仁不义、行为不检、心思歹毒、不孝不悌,你动手教训,却被人说成欺负人,你该作何想”
听了薛一梅的话,人群中发出一阵低低地哄笑声,交头接耳低声议论个不停,有的甚至高声笑了出来。
“你混账”薛士宗被薛一梅的比喻弄得老脸通红,忍不住低声呵斥道,“这是你作为晚辈该说的话有你这样拿长辈随便糟践的吗真是欠管教”
薛一梅撇了撇嘴,无辜地说“你看,我只是将心比心,打个比方你就受不了了,那我作为受害者,我的感受你能理解了吧”
“所以,薛里胥还是先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才有发言权,不要一来就给我扣一顶大帽子。”
就是你说的我这个堂妹,说我不孝狠毒,说我的闺女是跟人偷汉生的,说我不孝婆母,没有任何证据就这么糟践我,那你说,她欠不欠揍我打她应不应该
“这”薛士宗被薛一梅问的张口结舌,脸色一霎那变得铁青。
他还真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刚才薛春阳跑着去找他,说他姐姐快让薛一梅给打死了,他这才着急麻慌的赶了过来。
他这是被人当枪使了
原来是这样早知道他可不会趟这趟浑水,管他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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