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河一惊，虽然意识已经反应过来，但是身体却还是僵在那里，动弹不得。青年也是站在原地默然一秒，似乎亦是身体没有反应过来。

    然后两个人同时开始了动作。青年的眼里绽出了光彩，似是死灰重燃。而这重燃的烈焰，甚至比之前他眼神里的光彩还要明亮。或许是那种失而复得的欣喜，像是火上浇油那般，让他爆发出了极其强烈的求生欲。

    青年朝着郗河扑来，郗河只来得及举起枪将青年格开。但是青年还是扑在了郗河的身上，同时重重一拳捣在了郗河的腹部。

    郗河下意识地绷紧了腹肌，但剧烈的疼痛还是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郗河提起膝盖，狠狠地撞进青年的腹部，还以一击。

    青年微微腾空而起，闷哼了一声。郗河右手握住了枪柄，将枪当做了棍子，狠狠一甩，直接抽向了青年的面部。枪管撕裂了空气，发出沉闷的呼啸声，然后扇在了青年的脸上。

    这一下打的不轻，青年的眼神迷惘了一瞬间，似是被郗河这一下抽懵了。郗河扑过去压在了青年的身上，青年很快反应过来，伸出手试图掐住郗河的脖子。

    但是郗河不会再给青年机会了。跟着又是一枪甩在青年的头上，青年的皮肤大概是被打破了，枪管上沾了不少血，青年的左半边脸也浸上了鲜血。郗河闻到了血腥味，也发觉了青年这一下被打的很伤，但是郗河没有收手，第三下甩在青年头上。

    青年奋力挣扎，他的意识似乎已经越来越模糊了。青年的膝盖用力抬起，撞在郗河的身上，郗河闷哼一声，却是忍住了没有动弹，继续将枪砸在青年的头上。

    每一下都用尽全力，郗河虽然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但是他大概可以猜到现在的他是有多么狰狞。渐渐地，郗河开始麻木起来，枪支砸在青年头部的“砰砰”声似乎已经听不见了，眼前的一切也开始模糊，郗河只是下意识地这么做而已。

    青年的挣扎也开始渐渐弱了起来，直到他不再动弹。郗河又砸了几下，然后才停了手，骑在青年的身上，怔怔地看着他。

    所以，我这是杀人了么？

    郗河看着青年，发现青年的胸膛还是微弱的起伏。郗河伸出手，放在青年的鼻前，青年还有微弱的呼吸。

    他大概是要死了，但是还没彻底死去。郗河再次抓起枪，这枪有七八斤重，之前的每一下郗河都用尽了全力砸下，现在他的手已经有些软了，举起枪都觉得吃力。

    郗河将枪管垂直朝下，对准了青年的喉咙。只要郗河稍稍用力向下摁去，青年的喉管就会被枪管刺破，他就会真的死去了。

    但是这样的话

    郗河的呼吸更加粗重了几分。他的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眼神摇摆不定，似乎找不到焦点。之前坚定的心随着郗河意识的渐渐恢复似乎再次动摇了起来。

    过了十几秒，郗河终于放缓了呼吸，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颤抖的手，然后将手摁下。

    那一瞬间尽是黑暗，也没有声音。过了不知多久，郗河睁开了眼睛，枪管已经没入了青年的脖子里。

    沉默地将枪抽出，鲜血自枪管上滴落，撒在郗河的裤子上。有些温热，却又感觉有些冰冷。郗河大口地喘着气，血腥味充斥屋内，郗河仿若不觉。

    但是突然郗河惊恐起来。他甩手将枪丢出去，然后起身跑出了房间。

    到了房子外面，郗河只觉得自己的腿有些软，便扶住了墙。他喘了几口气，再也抑制不住，张口呕吐起来。

    缓了好久，郗河的呼吸才逐渐恢复了正常。他咳嗽一声，将口腔内的东西吐干净，然后往屋子内走去。

    如果将那个青年的尸体就这么丢在这间房子里的话，这尸体撑不了几天，郗河自己也会很难受。如果出了这间房子，不知多久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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