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恒突然话锋一转，“女子都是这般无理取闹的么？我看你就不像啊。”

    “哼，我当然不是啦。我明明就很善解人意。”尹初瞳有些得意道。

    左恒便也无声笑笑，回归故事：“于是千金姐就有事没事找那个世家传人的麻烦。反正怎么都是由着那大姐来，两方家长到后来也就不怎么去管，反正都不会影响两方孩子的成长路程。”

    越是说到后头，左恒的语速就越慢，好像在斟词酌句：“在世家传人看来，那个刁蛮的千金姐不知在何时变得有些可爱起来了。大概是大家都开始长大了的缘故，有时候千金姐甚至知道害羞了。比如有一次，有一个同学见着了她跟世家传人在一起，就开玩笑问她，这个是不是你的男朋友？千金姐大叫大嚷一番，倒像是恼羞成怒。如果是以前的话，世家传人会觉得，千金姐大概也就重重哼一声，说，怎么可能，这明明是本姐的狗腿子。”

    “噗。”尹初瞳没忍住轻轻笑了出来。

    “其实倒也没错，跟狗腿子也差不多。”左恒自己也笑起来，只是笑意很快隐没，“两个人的关系是很好，但是他们也心知肚明，不可能会更好了。双方的父母也不会同意的。”

    “嗯。”没想到突然就有些沉重起来，尹初瞳轻轻应一声。

    “再后来嘛。千金姐就走了。搬家走了，好像是去国外了吧。”左恒轻叹一声。

    “去国外？留学么？”尹初瞳下意识想到了出国留学。

    “不是。她不读书啦。她的身体不行了。”左恒没有避讳，直言道，“她的身体患有先天性疾病。突然病发，去国外求医。”

    “啊”尹初瞳轻呼一声，“那她现在还？”

    “我不知道。”左恒的声音越来越轻，“我跟她都没有再联系。至于再后来，我就到这里了。”

    “嗯。”尹初瞳只能很轻很轻地应一声。

    左恒闭上了眼睛，双手枕在脑后，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时间不早了。睡吧。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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