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雨眠霜等人的赞许之情截然相反,青龙殿众弟子心中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冲和,谓真气也。属厌无爽,冲和在御,言合规矩,嘘唏往复,冲气以为和。”
先前肖遥念那句经文的声音不大,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穿透力,在翼寒山如此猛烈的撞击之下,青龙殿一百余名弟子仍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一百多名青龙殿弟子彼此间以拳相连,念叨的那句话被真力所引,众弟子悉数听到。
翼寒山被来自封山大阵的四道大力拦住,众人都松了一口气,皆喜形于色,心想这封山大阵果然名不虚传,就算五破军级别的武者,也难以突破,不枉剑心四殿每日早课反复练习。
众人正欣喜之时,突然听见叶滨高声斥道:“你怎么会知道冲和拳的总纲,好你个肖遥,竟敢偷学青龙殿武技!”
众人恍然,是啊,肖遥若不会使冲和拳,又怎能承接住青龙殿众弟子的冲和拳力?
要知道,四殿弟子每日晨练练习的都是这一路武技,对每一招每一式的方位都把握得无比精准,否则一百多人同出一拳,难以做到整齐划一。如果不是对冲和拳法无比熟稔,肖遥贸然入阵定会适得其反。
但凡他所用的冲和拳与青龙殿弟子所用的有一丝差别,冲和拳力便会堆积在体内,别说出拳御敌,反而会将他硬生生胀死。
肖遥毫无慌乱之色,理直气壮地回道:“冲和拳难道是你青龙殿一家的吗?天下武技,天下人皆可练,皆可会。”
“还敢狡辩!若不是偷学,你为何不会别的武技,恰巧就会这一路冲和拳呢?偷学武技可是大罪,哼,你就等着被治罪吧!”叶滨怒气冲冲地指责道。
众人一听这话,都觉刺耳得很。
肖遥出手御敌,乃是仗义之举,叶滨说这种话,难免有卸磨杀驴之嫌,再说,翼寒山还未击退,先起内讧算怎么回事。
肖遥低头看了一眼腰间的武圣梵云鼎,漫不经心地答道:“谁告诉你我只会冲和拳了?风回掌c无形幻影腿c清风拂柳剑我都会啊,只不过你们青龙殿的弟子个个不成器,我怕你们拖了封山大阵的后腿才出手。你说偷学武技是大罪,请问谁来治我的罪,等那个黑胖子把大家都杀了到阴曹地府等阎王爷来治我的罪吗?”
肖遥的语气不重,却说得叶滨哑口无言。雨眠霜c冷默c西门厉三人更是闻之色变,互相对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莫非这小子真的像传言所说,精通天下武技吗?
鼎剑台边,酒中仙脱下身上油腻腻的破洞灰布衣裳,盖在晚阳真人空壳般的身体上,浑浊的双眼细细打量着晚阳真人的脸,叹道:“哎,师兄,我的衣裳一向是油腻腻c脏兮兮的,实在配不上你剑宗宗主的身份,你先将就一下,回头我给你找身宽袍广袖紫金冠,绝不会亏待了你。”
同门几十载,酒中仙与晚阳真人之间的感情,没有人能懂,除了他们自己。剑宗宗主与鼎湖宫主,从来都是亲密无间的师兄弟。看破即是圆满,往死亦是重生。惯看秋月春风c笑叹人生离别,酒中仙早过了大悲大喜c声嘶力竭的年纪。
酒中仙遥望着武炼峰巅的皑皑积雪,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转身对秦音说:“音丫头,师叔知道你难受,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死者已逝,生者还要继续。你得振作起来!”
秦音一双眼睛红肿得像是枝头烂熟的桃子,眼珠微微上翻,嘴里喃喃道:“振作,振作,对,我要振作!我要报仇!”
酒中仙还未反应过来,她已一把抓起地上的短剑,转身飞起,一跃十余丈,不顾一切地向翼寒山刺去!
短剑,剑鞘上嵌着三颗珍珠的短剑,那是入门之时雨眠霜传给她的。可秦音知道,这把剑是晚阳真人拖漠剑门的高手匠人打造,剑鞘上的三颗珍珠是托人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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