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不可违背的神明的意志。
不光顾墨白一个人,还有雨眠霜c冷默c西门厉,剑心四殿的弟子们,无一不瞠目结舌地看着楚寒衣。
顾墨白绝不会自愿下跪,除非外力所迫。可楚寒衣一直站在原地,唯一做的是就是轻轻一扬手。
然后顾墨白就跪下了。
世间真有这样一种武技吗?武者修习到最高境界,真的可以具备这样神一般的力量吗?
“现在,师弟你该明白什么是力量了吧?”楚寒衣笑盈盈地看着肖遥,如同春日里的阳光一般温和迷人。
脸上并没有茫然的神色,乐骞半跪着,脊背挺得笔直,整个身体看起来像一条镔铁铸造的长枪。他是个将军,尤其是此刻,他必须牢记自己的身份。
乐骞是鼎湖剑冢总教习不假,是十步一杀不假,可现在,他只想做回那个久违的将军,北越的将军。这起码会让他保留一点自尊。
和乐骞一样神色肃然的还有痴痴傻傻的翼寒山。很难想象,对一个当世顶尖的武者个痴傻的莽汉来说,这世间还有让他保持恭敬和肃穆的东西。即使是天子的龙椅c佛陀的蒲团,或许也不能让他丝毫收敛自己的天性和暴戾。
可自从楚寒衣出现,翼寒山就像个乖巧可人的小孩,又像个敬职敬责的侍卫,一言不发地站在楚寒衣身后,连痴痴傻傻的笑意都全无踪影。
“紫阳。”肖遥有些干枯的嘴唇,缓缓地吐出两个字。
只有两个字。这两个字,也许是九州大陆从古至今最大的秘密,却没有人愿意为它添上惊讶的表情作注脚。
乐骞的脸上是钢铁一般的凝滞,将军的脸上从来都只需要坚毅。
翼寒山脸上是孩童般的单纯,他只有在说“军妓”和“杀人”的时候,才会像个成年人。
酒中仙的嘴角的血迹未干,看了楚寒衣一眼,眸子里的光芒一闪而过。
顾墨白的脸上,除了难以置信,只剩下不甘和愤憎,那种他曾坚信只会出现在弱者脸上的表情。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肖遥绝不会相信,这世上竟然有人拍手都是如此动听,节奏井然,掌声清脆,力道精准。
肖遥完全不用去看楚寒衣的表情,光从掌声里,都能听得出他的喜悦。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知道,你真的知道。这是天机啊,天机你知道吗?师弟。九州的城池无数,子民千万,能有幸接触到的人屈指可数,而你我,更是这天机本身!”楚寒衣的脸上难得地浮现出激动的神色。
即使看见晚阳真人空壳般的尸体,看见蛊虫从方天龙的脊背破肉而出,面对这些常人直欲作呕的场景,楚寒衣都未表现出丝毫的异样。
可听到肖遥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楚寒衣明显表现出极大的震动。
“从你听出我的脚步声那一刻,我就知道,你的识海与生俱来的强大。那和这些自以为是的所谓武者,经年累月的锻炼不同。你天生如此。你能清晰地看穿任何一个人,这是上天对你的恩赐啊!”楚寒衣围绕着肖遥来回踱着步子,两手不自觉地搓弄着。
乐骞也好,翼寒山也罢,都从没见过楚寒衣像现在一样。那模样,像极了北越鱼阳城里的嫖客们,站在艳福楼的姑娘的名牌前,不知翻谁的牌子才好。
“不。”肖遥打断楚寒衣的话。
步子和话语被一齐打断,楚寒衣怔怔地看着肖遥,像是个渴望认同的孩子。
“我无法看穿所有人,起码我看穿不了你。”
在肖遥眼里,楚寒衣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那件单薄的衣衫只有白得完全不真实的皮肤,没有真力的流动,没有强健的筋骨,丹田更像赤子般未经任何雕饰。
肖遥知道,楚寒衣,是一个真正的紫阳士,从无数的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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