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说的当然是翼寒山。
肖遥说他不杀傻子,其实并不准确。不杀翼寒山,只不过是因为翼寒山的手上并没有沾剑心四殿弟子的血。可楚寒衣不同,肖遥有很多理由要杀他。
楚寒衣掩嘴嗤笑道:“好可怕的眼神哪!我的好师弟,你在威胁我吗?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其实我们是一样的人。为了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是你刚才说的,师兄,我并不否认。”
楚寒衣用食指顶着太阳穴,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叹道:“他们两个,无非是两个废物,你愿意杀就杀吧,反正留着用处也不大。”
十步一杀的乐骞,放在任何一个州,都是左膀右臂c镇边柱石。顾墨白的崛起之路固然还需要一段时间,但他绝对是鼎湖剑冢公认的武道天才。
可在楚寒衣眼里,他俩竟然是一文不值的废物。
“至于我,你有把握能杀我吗?”楚寒衣自负地大笑。
雨眠霜趴在楚寒衣的脚边,离肖遥的距离很近,她的剑刺不到楚寒衣身上,并不意味不锋利。
秋水长剑无声出手,如水蛇一般直指肖遥的小腹。
“住手。”
酒中仙“住”字刚一出口,雨眠霜的剑尖已没入肖遥的腹部。
小腹,是丹田气海所在,是武者命脉。
作为朱雀殿教习,雨眠霜的剑法即使在鼎湖剑冢的教习长老中也是最出众的,稳c准c狠三个字被她发挥得淋漓尽致。
腹部的伤口血水汩汩涌出,染红了白色的衣衫,肖遥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低头看着雨眠霜,白翳笼罩的双目满是迷茫。
雨眠霜抬头傲视肖遥,毫无惧色,一副宁折不弯的气魄,凛然生威。
倒在地上,只能说明修为不济,并不会使她丧失作为武者的气节。
“看,你用心想保护的人,也想杀你呢!”楚寒衣咯咯笑道,一双好看的眼眸透着一股子悲天悯人,为肖遥打抱不平。
“乖徒儿,你别生气,她不是故意的,不是”酒中仙满嘴血污,一把抓住肖遥的衣角,含糊不清地说道。
与肖遥对视了一眼,酒中仙只觉得头皮发麻,已经不是酒中仙熟悉的乖徒儿,那个总爱在日落时分坐在水榭站台边,喝着酒窖里偷出来的酒,或者早早起床一个人看着湖面上的睡莲发呆。
在酒中仙印象中,肖遥一直是个安静内敛的人,待人谦和有礼,如镜湖平静温暖的湖水,总能让人感到无比舒适。
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浑身沾满同伴鲜血的肖遥,如同从地狱走来的厉鬼。
“师傅,你有没有想杀我呢?”
肖遥白翳笼罩的双瞳凝视着酒中仙,没有瞳孔的眸子,仿佛能看到他的内心。
酒中仙埋着头,没有说话,因为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怎样的选择。
肖遥有些失望地收回视线,望向极高极远处的武炼峰巅,那里终年被皑皑白雪覆盖,没有葱郁的植被。
来自武炼峰巅的风,吹起肖遥额前的一绺黑发。
武炼峰,还是武炼峰。
鼎湖剑冢,也还是对鼎湖剑冢。
“武炼峰上一战,破军神将翼寒山以一己之力,单挑秦百忍c乐骞c西门厉c冷默和雨眠霜,就连鼎湖剑冢数十年未曾一现的封山大阵,都没能挡住他。要说到这位翼寒山神将,那可是鼎鼎大名,五破军名列第三,当年锁龙关下与秦独岸酣战一场,天下英雄侧目”
独心城里一家茶馆,门前幡布随风晃动,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书倌大大方方站在大堂之中朗声说道。
面前摆着一方桌案,一壶茶,两个茶杯,一块醒木,上通古今,下晓阴阳,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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