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去看风幕背后的风岳,那个握着风神弓的男人。
肖遥紧紧抓住车轮,仰头看了一眼花隐娘,瞬间又被红裙下若隐若现的旖旎风光所吸引。
尽管曾感受过那种柔软的触感和温暖,尽管眼前正在进行的是一场绝顶高手之间的决战,肖遥仍然难以移开自己的视线,他也有绝对的理由相信,世上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花隐娘胸部红裙包裹的浑圆处移开。
这不关乎色,只关乎美。
不同于风神弓射出的三根气箭掀起惊天风暴,糟老头子袍袖刺出的三枪,平静,沉稳,枪出如流水潺潺,枪影分明,破空而出。
左江枪王方留影,枪留影。
如果风岳曾见识过龙战的百变傲世枪,便会发觉,方留影的百变傲世枪大不相同。
龙战的枪法,求快求强,出手便是刚猛杀气,声如奔雷,势不可挡。可在方留影手中,百变傲世枪则变得平静异常,平静中透着诡谲。
肖遥曾在万千逯经上无数次研习过百变傲世枪,天下武技何其多,刚猛霸道如天阶武技吞天戟,都不曾如百变傲世枪一般让肖遥着迷。这其中,一大半都是因为那位白马银枪的顶尖武者,龙战。
可肖遥从没有见过方留影使出的这三枪。
难道面对同是十步一杀的风神弓,糟老头子没有使出自己的毕生绝学?
很快,风岳的话便解开了肖遥心中的疑窦,“阙白,你的百变傲世枪,不应该只有这点力道啊?”
“哼,你的破弓还不是没有长进!”不管手上的功夫高低,糟老头子嘴上绝不饶人。
三道枪影迎着风神弓掀起的飓风蜿蜒而去,如三条夭矫的游蛇,突破飞沙走石的屏障,直冲风岳!
“这就是百变傲世枪吗?”
风岳端坐马上,于无风处放眼,早已洞若观火,手中铁胎弓再度扬起!
一支气箭随着铁胎弓逐渐绷紧的弓弦渐渐现出雏形。
不再是无形的虚空,而是一支由纯正的烈阳之气凝聚而成的气箭,通体散发出金色光芒,笔直地指向静立风中的糟老头子。
弦惊,弓裂,一阵尖利的声音刺穿风幕。
裴定山的铁胎弓,虽比不上风岳惯用的紫金环箔弓,也是当世排得上号的硬弓,只是让风岳这么拽了几次,弓背已经皲裂。
糟老头子再也无法像之前那么云淡风轻,瘦削的面庞铁青着,双足不知何时已离地尺余,比之前足足高了一头,宛如凌虚御风的剑仙。
风神气箭,和傲世枪影,像注定相撞的两颗流星,在昏暗浑浊的沙石风暴中,高速穿行。
“轰隆”一声。
肖遥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失去重心,竟似要飘起来,所幸他一直死死抓着车轮。
而一直坐在车上的阿渡,并没有丝毫的异动,一把铁剑拄在辕木上,便让这辆生了两个轮子的破旧马车,如巨石般稳稳当当杵在风暴中央。
坐在车里长发乱舞的花隐娘同样处变不惊,甚至还露出了显而易见的欣喜之色。
旁观十步一杀之间的决斗,表现得如此闲庭信步c波澜不惊,难道,黑冰台的杀手们,已经达到不把十步一杀放在眼里的地步了吗?
枪箭早已相交,傲世枪气与风神气箭之间的较量,已见高下。
糟老头子用手按住胸口,枯瘦的五指间,血水混着沙尘,湿透了油腻的袍衫。
一招,已分胜负。
漫天的风暴歇下,沙石落地,现出北越名将坚毅的面容。
击败成名多年的左江枪王,并没有让风岳感到一丝一毫的欣喜。相反,他坚毅的神色中,透着不忍。
“你败了。”牙关紧咬吐出的三个字,和风沙一起消失在空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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