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外乎,手下败将之一,而已。
徐子鱼沉浸在前世那最后几个月的巅峰记忆中,一竿在手,万技在心,在垂钓界一路走来,降服了多少荣耀钓手,战败了多少垂钓大师?
一朝为传奇,终身为宗师。
可惜天妨英才,我徐子鱼死的冤枉啊。
几百斤的大鱼,我都能轻易搏之。
到底是怎样的一条巨物,能把自己拽进水里去?
“请出示证件!”
临检人员浑厚的声音,惊扰了徐子鱼的思绪。
程和平脸涨的通红,想想自己那区区白银钓手的身份,根本迈不过这高门槛啊。
人家最低要求是铂金啊。
但是今日这么多垂钓高手集聚,他实在舍不得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怎么办呢?
情急之下,竟将自己的校长任职证书掏了出来。
这样一来,要么被当成神经病,要么被当成神经病,要么被当成神经病。
反正蒙混过关的可能性,不大。
临检小伙看了看证件,突然站的笔直,一脸崇敬地说道:“原来您是新州二中的校长啊?贵客,贵客,曹先生要是知道您来,肯定会夹道欢迎的。”
嗯?校长证就这么好用吗?
程和平的胸脯一下子挺出了青藏高原的气势:“好说好说,这么说,我能进去?”
临检小伙点了点头:“当然,您请!”
轮到徐子鱼时,他本想掏出学生证来应付一下,但觉得逼格不够,于是指了指程和平,说道:“我是校长他叔。”
临检小伙当即黑下脸,一个不到二十的骚年,自称是四十多岁的校长他叔,鬼才信!
倒过来还差不多!
“他没骗你。”程和平附和了一句。
临检小伙顿时不淡定了,一时紧张竟来了句:“叔叔好,您看起来真显年轻。”
徐子鱼心说,我是真年轻好不好?
程和平揪着络腮胡,豪迈地带着徐子鱼走进了别墅。
客厅很宽敞,且清一色红木家具,墙壁上挂满了三国诸将神像,关羽,吕布,赵子龙还有一个拿着大铁锤的猛汉,徐子鱼死活没认出是谁。
这别墅确实挺大的,跟前世马雨送自己的那套,有的一拼。
可惜是毛坯的,自己都没机会进进去一天啊。
曹百川和陈不凡二人坐在主座上,其他各应召钓者,都坐在两侧。
程和平忙着跟各位垂钓高手握手,有的还交换了名片。
这人高兴的哪还有校长的样子嘛,恨不得跪下磕头全拜为师父,教他钓鱼。
“哟,这怎么还来了个小朋友?”陈不凡注意到了徐子鱼,笑着说道:“咱们垂钓界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曹先生这次召集钓友,定的门槛就是铂金。也就是说,你这么年轻就已经是铂金钓手了,有前途,我看好你。”
嗯?徐子鱼:“”
关键是,他不知道怎么接话啊。
难道要告诉他,自己不是铂金钓手,是传奇宗师吗?
倒是程和平察言观色之下,立刻走到徐子鱼跟前,点化他说道:“陈大师的话外音,是有收你为徒的意思你还不抓住这个机会?”
徐子鱼想笑笑不出,一个垂钓大师想收传奇宗师为徒?
这不就相当于,一个大臣要教皇帝怎么宠幸妃嫔,祸国殃民吗?
但对方看起来并无恶意,于是徐子鱼很委婉地回了句:“再议,再议。”
陈不凡脸色微微一变,心中颇有不悦。
我堂堂垂钓大师,岂是肯轻易收徒的?
可自己给这少年抛出橄榄枝,他竟然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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