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争中,胜利无望时,士兵的头像是否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这个在后世也是一个复杂的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许多人给出不同的回答。
有的人认为弹尽粮绝,后撤无望,也无法给敌人造成伤亡时,就可以投降。
也有的人认为即使战尽最后一滴鲜血,也绝不可以投降。
还有的人认为当战斗下去的成本远大于所得收益时,投降并不可耻。
前世的他对于这个问题极为迷茫,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理,似乎每个人都是对的。
但现在成为安西都护府最高统帅的他却极度讨厌投降,国家兴亡匹夫有责不是说说而已,今日降于异族,明日便有千千万万的同胞死于屠刀之下。
“看来吐蕃那里的伙食不错。”坐在主位上的郭昕嘲讽的说道。
王兴修被五花大绑跪在堂上,两边是用轻蔑眼神看着他的昔日同僚。
甚至包括他的几位曾经的下属,其中的刘志用已经在这三年逐渐取代了他的校尉之职。
“我是来劝降的,都护。”王兴修跪在地上却没有丝毫惧意,仿佛做错的不是他,而是在座的各位。
听到此言,最先沉不住气的不是杨日佑,而是鲁阳,他抽出腰间的剑,就要上前斩掉叛徒的头颅。
“慢着。”郭昕出声阻止道,他的双眼死死盯住王兴修。
王兴修是一个出身于西域,长于西域的汉人,年轻时在西域诸国之间闯荡,后来在一次与吐蕃的战斗中加入彼时还是安西都护府最强大的军事力量的安西军,成为一名安西铁骑。
在安西都护府孤悬西域数十载的岁月里,凭借着赫赫战功被郭昕原主提拔为校尉,成为整个西域汉人的崇拜者,其声望一度成为安西都护府第五人。
但就是这样的一位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的人。
投敌了。
“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投敌。”郭昕的手已经握到唐刀的刀柄上,当初他刚刚穿越过来时一无所知,是这个人帮助他制定了一系列防守计划,他很信任他。
然后姑墨城破,他一度失去王兴修的消息,再度得到消息时,王兴修已经是投敌叛变,吐蕃给他的官职:
千夫长,是吐蕃西域地区汉人最高官职。
反观郭昕这边,因为兵力太少,千夫长们都得不到自己应有编制的兵力,在一年前的军改中,干脆就取消了这种官职,皆称校尉。
“大人,我们是被抛弃的人。”王兴修说道。“你应该明白我们曾经派出过信使去长安,我们得到了什么?那皇帝派信使回来封你为威武郡王,西域各将士全部官升六级。然后呢?一兵一卒都没有派过来!意思不就是放弃了我们?我一直想一直都想不通,都护你为何还要打下去?”
“一派胡言!”鲁阳再度拍桌而起。“我们食君禄,沐君恩,自当忠君之事!”
“鲁镇守使说笑了,您食君禄,我没有,我是西域长大的,虽然是汉人,但既没有见过皇帝,也没有吃过皇家俸禄,您这么义正言辞,我倒是没有感触。”王兴修笑起来,用一种怜悯的眼光看向鲁阳。“再者说镇守使又有多久没有拿过俸禄了?十年,还是二十年?大把的青春都花在跟异族争夺西域上,连家中妻子都”
“你住口!”鲁阳是怒不可赦,但可以郭昕却可以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动摇。
王兴修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交缠,而是转而对郭昕说:“都护,降吧,您都在西域打几十年了,当年的两万安西军我走的时候还剩四千,现在还剩多少?为何非要负隅顽抗呢?我汉人现如今在西域如丧家之犬,谁都可以踩两脚,谁都可以肆意折辱,为什么?还不是汉人不听话?您要是投降,以您的威望只要出任吐蕃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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