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很惨烈的车祸,虽然听起来很搞笑,可是的的确确很惨烈。
跑疯了的飞锦和神斑撞了一下,没稳住又脚下打滑,带着整个雪橇撞在了树上翻了两圈才摔在地上。
“你怎么样?”
关键时刻苟君侯抱住了谭啸枫往雪地上扑倒,这才避免了车毁人亡的惨剧。
谭啸枫的帽子歪了,把她的上半张脸给遮得严严实实,等被苟君侯从雪地里扯出来,她脑子还是晕的,像是一碗震动的豆腐脑。
“我”谭啸枫还处在车祸的后遗症中,迷迷糊糊的说,“我好像瞎了。”
苟君侯把她的帽子扶正,又拍拍她的脸,问:“现在呢?”
谭啸枫看着苟君侯严肃的脸,呆呆的。
“现在能看见了。”
“嗷呜嗷呜”
“汪汪汪!”
“遭了,神斑它们!”谭啸枫终于清醒过来,在苟君侯的帮助下站起身,两人急急忙忙去翻倒的雪橇下一探究竟。
情况很糟糕,飞锦倒霉的被缰绳缠绕着脖子,就快要去见阎王了,阿彪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条腿被砸断了,唯一的幸运儿神斑身上也有些擦伤。
“阿彪,飞锦!”
阿彪呜呜咽咽可怜的舔舐着伤口,神斑焦急的围着飞锦打转,不时的回头朝谭啸枫他们求救的大叫。
苟君侯利落的抽出随身带着的骨刀,两三下就把飞锦解救了出来,然后又去抬压住阿彪的雪橇车。
“我来帮忙!”谭啸枫大叫着。
还好雪橇并不是很重,阿彪也轻松脱险。
谭啸枫愁眉紧锁:“它的腿”
“能好。”苟君侯说。
好应该是能好,可是谭啸枫看着阿彪那血肉模糊的样子实在很心疼。她伸出手,准备把倒在雪地里的阿彪抱起来。
可是苟君侯却抢先一步,挡住谭啸枫,自己一把抄起了狗。
“我来吧。”谭啸枫急切的说。
阿彪虽然是三犬中最弱的孩子,可是依旧膘肥体壮,身有几十斤肉。
“不用,”苟君侯瞟她一眼,“男女授受不亲。”
谭啸枫
“那是狗啊!”
谭啸枫的呼声在寒风中消逝,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拉雪橇运动欢乐开场却惨淡收场,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扫兴的意外。
可是这场意外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从此以后,漫长的冬日里,谭啸枫他们又多了一件事要忙活,那就是照顾断腿的阿彪。
狗腿断了,当然和人腿断了的操作相差无几。这一方面苟君侯很有经验,当然不是断腿的经验,而是包扎的经验。
当兵的断手断脚十分常见,甭管是被砍断的还是被打断的,或者运气不好行军路上摔断的。苟君侯对此有些了解,但是手段十分粗暴,无非把骨头找准位置接好,然后两块木板一捆上点草药完事。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狗也差不多,可怜的阿彪不得已接受了这个事实。但是它的脾气的确是好得不能再好,虽然瘸了几个月,可是一直很听话。接骨的时候那么痛,也没见它回头咬苟君侯,连对着他们大声叫都没有。一双眼睛委屈巴巴的,里面装满了对两人的信任。
谭啸枫从此发誓,一定要在之后的几个月好好对阿彪,给它吃最好的,给它做伤残专用玩具,还特地给神斑c飞锦单独做了个窝——也可以叫做牢笼。
因为那两个家伙总是没轻没重的,会压住阿彪的伤腿。
阿彪的伤一养就是几个月,冬去春又来,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母羊生了两个崽子,被忽视已久的刺猬兄弟不知为何翘了辫子,既然没有外伤,就勉强算它寿终正寝。还有,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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