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谁？”</p>

    “呃……”他若是回答“是”，会不会被直接打残？</p>

    千岁只是顺口一问，倒没想要他的答案。她盯着纸团来了兴趣：“居然真把配方写出来了，连‘茴蚁’都有，只是字写错了。嘿，‘火蚁’是什么鬼？”</p>

    茴蚁也是火红色的，与火蚁外观的确相似，外行认错也不无可能。</p>

    可问题是，不曾亲眼看见又怎能认错？</p>

    撰写配方这人，到底用什么法子来还原她和张涵翠的香脂配制呢？总不能是那人也潜伏在邀景园里吧？</p>

    “你不用去监视天馥楼的坊工了，这与他们无关。”千岁下达指示，“盯紧了那个姓刘的。你偷走他的配方，他只好再去买。对了，你方才说，姓刘的只在树洞里塞了十两银子？”</p>

    “是的，两锭五两的，合起来十两。”黄大坚持，“我不会看错。”在两位主人的教导下，关于钱的问题，他自来不敢含糊。</p>

    “配方窃贼花费恁大力气，不会只满足于赚个十两银子。”千岁想了想，“你回去盯紧，这几天可能陆续会有人去购买配方，这种买卖还会反复。多来几次，你总能抓到窃贼。”小三最近太忙了，没空管这种小事，否则让他带她走一趟就能水落石出。</p>

    黄大想起张涵翠所说的麦广烧鸡店，赶紧将这事儿也一起上报。</p>

    “这人手还伸得挺长。”千岁沉吟，“看来他四处抄袭独门配方，再转卖给姓刘的这种二道贩子，从中获利。仿麦广的烧鸡店开了十一、二家，这人至少能赚个一二百两；以此类推，天馥楼的香脂方子，每个都能让他至少赚上百两。卖出十几个方子，就是至少千余两银子入账，呵！”</p>

    说到这里，她眼中寒光一闪。</p>

    这人偷抄配方，就是从她口袋里掏钱！</p>

    “该死！”黄大怒她之所怒，恨恨道，“该把他抓出来，碎尸万段！”</p>

    “好极，此事就交由你去办妥。”白猫又跳上假山，“下午我还得跟着小三出门。你记着，我的方子不是那么好仿的，偷配方的人要倒大霉，你且去小饭馆盯着就是。”</p>

    黄大领命而去。</p>

    他回到小饭馆，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p>

    此前几天，自己只顾着监控老刘了，却不知有多少人往这小饭馆的树洞里投过了字条和银子？</p>

    唉，有钱难买早知道。</p>

    ……</p>

    燕三郎最近忙得团团转，连想起黄大的功夫都没有。</p>

    他抵达盛邑已经大半个月，也正式进入大小门阀权贵的视野。这少年刚到国都，就得卫王登门接见，谁对他都好奇得紧。一时间无数人向护国公府的贺夫人，向鲁大将军，向威武侯都打听了个遍。</p>

    得到的消息，令他们大吃一惊：</p>

    三年前的国变背后，有这少年的鼎力支持；</p>

    年前暄平公主失踪十天后得以找回，也和这少年紧密相关。</p>

    尤其他今年才十六七岁吧？就得了卫王封下的伯爵。尽管还没官职在身，可就凭他立下的功劳，就凭卫王和他的私交，谁看不出他前途无量？</p>

    于是邀景园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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