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点头,乖巧地走了出去,还体贴地替这对父子关上了门。
颜庆听孙子脚步声远去,再忍不住,抓起桌上菜盘,直接砸向儿子!
颜凌一闪,躲了开去。
“躲?”这里没第三个人了,颜庆看着他的眼神,终于可以提高声量,“你还敢躲?”
父亲用出好大的力气,不躲还得了?
“你道铎人怎敢在我面前气焰嚣张?”颜庆怒不可遏,抓起第二个盘子丢过去,“他们拿什么要胁我?”
这下子,颜凌不敢躲了。
盘子砸在他额角,当场碎裂,颜凌也皮破肉绽。他伸手捂住,发现血从指缝里流下来,模糊了视野。
他耳中还清清楚楚听见父亲的怒骂:“还不是你两年前干的好事!”
颜凌大吃一惊,顾不得血流满面:“他们、铎人知道了?”
“知道了!”颜庆语气森然,“我不清楚他们从哪里弄来的消息,但他们手里有血衣,还有黄龙帮的蛇头,就是当年、当年那个!”
“人证物证俱在,他们要真捅出来,整个颜家都吃不了兜着走!”颜庆气不过,走过来又赠送两记大耳括子,“你能不能干点正经事,能不能别给颜家招祸,别惹不该惹的人!”
要是早知道自己惹上了谁,当年他也不下手了。颜凌心中嘀咕,表面上却不敢和颜庆顶嘴。反正在老爹眼里,大哥才是乖儿子,自己只是惹祸精。
“爹,那现在怎办?”他眼巴巴望着父亲,“就算我们和铎人合作,也难保他们事后不会过河拆桥。”
“所以,我一定要当上山长!”颜庆眼里迸出精光? “文庚不想管事了,我的对手只有一个杜时素。”
颜凌喃喃道:“您不是说,杜时素那人不是当山长的料?”
“他不合适。整个青云宗没人比我更适合那个位子。”颜庆面现嘲弄? “但他和谢冶光又不想让我当上山长? 这才一定要出来阻挠。”
“这些井底之蛙!”颜凌也很气愤。
“时局混乱至此,他们还想让青云宗隐在世外? 处处小心谨慎,呵!”颜庆摇头,“童渊人要粮? 他们就给,不惜来占用千渡城的渡口和船只? 真是愚不可及!”
他看着眼前的二儿子。打也打了? 骂也骂了,心头气消不少? 涌上来的却是无可奈何。儿子是自己的,不争气也没办法? 只期望孙子能长大成才,别像他父亲这样混账!
颜凌却是眼珠子一转:“爹爹? 说不定有办法可以避免渡口和船只被拿去运粮。”他知道父亲最讨厌童渊王室。
颜庆气得笑了:“你能有什么好办法?”
“只要童渊人跟青云宗打起来? 我们就不必给它送粮了。”
颜庆一怔,忍不住道:“胡说八道? 简直异想天开!”
颜凌不服气,待要再说? 颜庆已经挥手把他轰了出去:“行了,快滚,别在这里碍老子的眼!”
二儿子怏怏走了,颜庆独自在饭厅里坐下。
管家很快安排满桌饭菜上来,可是千渡城主面对美酒佳肴却是胃口全无。
青云宗这次危机对他和杜时素都是大考? 谁表现更好,谁就是山长。
那么,首先他得有表现的机会。
表现什么呢,难道像杜时素那样调度粮马物资?那人就是专业干这个的,他能现得过人家?
不,他是陪着颜屹打下整个青云地界的上将之才,而青云弟子此时最需要的,就是一场酣畅淋漓、提振信心的大胜!
往深了想,童渊人现在同时面对西铎和南叛的威胁,连南方战场上的粮食都划拨不来,哪还有力气攻青云而胜之?
一旦青云宗错过这个机会,后头西铎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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