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福生子灯傀的出现是世间仅有,谁也不敢打包票,这玩意儿能和原版一样好使。 “且试一试。”燕三郎系好衣襟,千岁急道,“我带你去找贺小鸢。”小三的毒伤先用药延缓,离天亮还有小半个时辰,这段时间内她应该可以赶到护国公府。三人群策好过两人抓瞎,再说贺小鸢的确精于毒术。 “你不是学过龟息之术么?”千岁又提醒他,“用起来!” 燕三郎当即眼观鼻、鼻观心,努力调匀呼吸。毒素跟着血液走,只要心脏停止跳动,血液不再流动,毒素的侵蚀和扩张自然也跟着延缓。当然这并非长久之计。 只要短短十几息内,他就能进入龟息状态。 不过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忽然扫过身边的玫瑰花丛,心念一动,忽然道:“慢着!” “干什么,晚一刻就是找死!”千岁心急,但脚步还是下意识停下。生死攸关,燕小三应该不会犯糊涂吧? “看那里!”燕三郎伸手,往玫瑰丛中一指。 此时太阳还未升起,但天色已经泛亮,千岁一眼扫过,现一簇簇蓝色的玫瑰当中,有几朵居然变了色,转作明艳艳的澄黄! 方才她吸走燕三郎伤口里的毒血,随口吐掉。这里玫瑰又生得密,那血就溅到了花瓣上。 变色的,正是溅到毒血的花瓣。 千岁心头有灵光一闪,她还未来得及分辨,燕三郎已经吃力道:“甘罗。” 是了,这是甘罗之毒! 甘罗之毒不好辨、不好解,但遇铜会变作澄黄。 寻常玫瑰非黄即红,而邀景园里种植的天蓝玫瑰,色如蔚蓝天空,乃是很稀有的品种。它的种植难度也大,一个没养好就会褪色,变回原来的红玫瑰。 其中诀窍就在于,它要扎根于铜土,才能保有特殊的蓝色。 尽管花瓣中含铜量稀微,可是甘罗之毒实在太猛烈,一触即变色。 千岁蓦然动容,飞快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盒打开,里面是四枚药丸。她只取一颗分作两半,一半给燕三郎服下,另一半慢搓成粉末,轻轻摁在伤口上。 这药入口化津,顺喉而下,并不噎人。燕三郎拽了拽千岁袖角示意她靠近,她就俯下身来,耳朵差点贴到他唇上:“什么,嗯?” 燕三郎向她耳语一句,千岁黛眉微蹙,但随即点了点头,将他抱起,飞快送去不远的温室里。 这里准备放进新植,前几日才刚整理过,空出一大片栏架。千岁就将他放在栏架上,疾声道:“乖乖躺着,我去取万应解毒丹!” 余音袅袅,她人却已经出了屋子,几个起落不见。 四周静悄悄地,一个人也没有,连清晨惯常的鸟鸣都不再响起。 燕三郎就躺在温室里,正对着门口,双眼微阖,呼吸越急促。 就在此时,门口冒出一个鬼祟的身影。 一只大黄狗。 它小心翼翼溜进温室,悄悄靠近栏架。燕三郎如果睁着眼,当能现它的眼睛是红的,血丝密布,鼻子却很干燥,嘴角还滑出一点白沫。 看他没有反应,黄狗走近三尺之内,突然张大了嘴,朝他咽喉咬下! 虽是家养的黄狗,但它的獠牙也和灰狼一样尖利,一旦被咬中要害,怕不得血溅五步。 眼看獠牙都快要碰到少年脖颈,空气中忽然闪过一道微光,从黄狗下颌射入、后脑穿出。 狗一下落地不动了,凶相全无,只有后脑上一个血点,慢慢扩大。 一枚铜钱洞穿了它的颅骨。 周围又恢复了安宁。 就这样,时间又飞快过去了半刻钟,什么事也没生。 燕三郎慢慢睁开眼,看着地上的狗尸叹了口气:“回来吧。” 他声音不大,但户外有红影一闪,直接飘到了他身边。 “没动静。”千岁回来了,见面就摇头,“至少周围数十丈内没有现。” “打扫庭院的仆从呢?” “有四个。”千岁没漏过,“我都看了,无异常。” “这人太谨慎。”燕三郎坐起来活动一下颈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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