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得救了,又恢复了自由之身,黄鹤对小主人感激涕零,“臭小子给您添麻烦了!” “这回还真不是他的错,他把我交代的案子查出来了。”燕三郎有一说一,这回是廖青松有心算无心,连他都险些中招,黄大更不在话下。 “今天的香糟小鱼很入味,让厨房给千岁备点儿。”她爱吃鱼,尤其是不用剔刺儿的,无论是人形还是猫儿。 话刚说完,燕三郎腮帮子一麻: “喀啦!” 这一声,响到边上的黄鹤都听见了。 小米粥里有砂子! 而且是好大一粒砂子。 他牙硬力气大,砂子立刻被咬碎。 现在,他得到了满嘴细砂,碗也放回桌上去了。 黄鹤赶紧端水给他漱口,一边气怒道:“小厨房这帮子懒蛋,黄米都淘不干净么!” 燕三郎漱口三次,总算把砂都冲出掉了,这才冲他摆了摆手:“行了,不用计较。” 到底怎么回事,他心知肚明。 该他倒霉时,这砂是洗不掉的。 结果他走去书房的路上经过园子,几只胖大喜鹊呼朋引伴从他头顶飞过,居然悄悄扔下几个炸弹。 燕三郎这回提起了全副心神,见机不妙立刻闪去几步开外。 他原本踏足的石板上,留下了两滩白点儿。 呼,好险。 等他坐进书桌,白猫已经在窗台上睡了个回笼觉。 阳光自外照进,给它周身都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光。 燕三郎定定看了它好久,才拣起案头的书,翻开。 这一看,就看到了近午时分。 外头的大树上鸟鸣啾啾,叫几声,猫儿的耳朵就跟着动几下。 它很快被叫醒了,懒懒站起来打了个呵欠,再拱起背开始挠挠木窗磨爪子。 “什么时辰了?” “快要午饭了。”燕三郎看一则野史看得入神,随手拿起案头的苹果吃。 很甜,他目不斜视啃了几口,忽然听见猫儿唤他:“喂!” “嗯?” “你的苹果里面有东西,会动。”她的声音幸灾乐祸。 燕三郎这才转头一看,恰好见到被他啃了一半的苹果里面,有半条白白胖胖的虫子正在悲伤地蠕动。 为什么是半条? 他咀嚼的动作一下顿住,另外半条哪去了? 燕三郎缓缓抬头,看见白猫瞪圆了眼,存心想欣赏他出洋相。 他站起来找篓子吐掉了嘴里的苹果,又举茶水漱了漱口,坐回去继续看书。 ……这种波澜不惊真是无趣啊。白猫舐了舐鼻子,忽然想起这小子原本是乞丐出身。 吃个虫对他来说,算个事儿吗? 就听燕三郎忽然问她:“芊芊怎样了?”白猫先前被廖青松控制袭主,他们昨晚回府,也没看见猫儿出现。 “有我在,她能有事么?”千岁代答,“但她没脸见你,又很愧疚,怕你责怪。”咬伤主人的宠物,还是好宠物么? “不怪她。”燕三郎很实在。 猫儿喵呜一声,一双异瞳亮晶晶地,多情又温柔。 千岁马上解释:“这是芊芊,不是我!” 她不说,他也知道。千岁对他何时这样温柔过了? 从来不。 燕三郎长长叹了一口气。 因为福生子的负效还未过去,他也不敢出门,就坐在书房里。 少动少祸事。 这天午饭,他也用得提心吊胆,惟恐又出什么纰漏。 还好,无风无浪。 千岁许久未见他小心翼翼的模样了,乐不可吱:“难怪廖青松说什么也不肯把福生子用在自己身上,非找司文睿来顶锅不可。原来后面倒起霉来这么麻烦。” 燕三郎问她:“还要持续多久?” 方才他走来用饭途中,屋顶掉了个瓦片下来,险些砸在他肩膀。 白猫伸爪洗脸:“我哪知道?” 不过这天傍晚,李开良来找燕三郎,给了他一个坏消息: 燕子塔修缮工地,突然又塌了。 卫王前天大婚,司文睿设计射断燕子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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