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燕三郎等四人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这门后就是有甚幺蛾子都不会引人吃惊,不过门这一开,众人还是一怔。 燕三郎还记得,同悦客栈进门就是通往二楼的楼梯,梯下是迎宾的柜台,那个长年睡不醒的掌柜总趴在柜台后头打盹。 可是现在,正大门后头没有楼梯了,只有一堵门。 自然,柜台和掌柜也不见了。 其他三面都是墙,阳光照进来,墙壁光秃秃地,连条缝都没有。 看来,汪铭直是打算让大家走这一扇门了。并且四人都看见门缝里面透出来的光。 门后好像很亮? 燕三郎提气,轻喝一声:“汪铭直。” 无人应答。 燕三郎遂对白苓道:“去开门。” “啊?”白苓一怔,下意识应了声“好”,这才小心翼翼踏步上前。 吴城主看了燕三郎一眼,少年面不改色。 这小子。 白苓轻轻拉开了门。 门外,绿草如茵,盛夏的暑热扑面而至。一缕阳光透进来,照在她的薄底快靴上。 与此同时,四人身后“喀啦”一声响。 他们回头,望见客栈的大门关上。 金羽迅速回身,用力推门。 木门纹丝不动。 “往前走吧。”三人都往回看,只有燕三郎望着屋外的天光,率先一步跨过门槛。 三人跟着走了出去。 眼前一片林地,树木要稀疏,荒草却长得很高。 大家回头,发现自己从一间废弃的茅草屋中走出。屋外的篱笆烂了,长满爬山虎和野牵牛。 天很蓝,树很绿,他们在郊野。 吴城主和金羽还是头一次见识到汪铭直的手段,左顾右盼,很是新奇。白苓也慨叹一声:“这幻境做得真好。” “恐怕不是幻境。”接话的不是燕三郎,而是吴城主。他伸手往前一指,“前面有田,田里有人。” 四人往前一看,果然稀疏的林场外头就是大处农田。青泱泱的麦子已经有半人高了,长势喜人,再过不久就要灌浆。 田地尽头,村庄的轮廓隐现。燕三郎还听到鸡犬之声,见到村里人影晃动。 这样的景象,燕三郎刚进桃源境时随处可见。这里的地力肥厚,种出来的庄稼都长势喜人。 不过从同悦客栈的后门出来,一步就走到这里,众人只觉眼前这片悠然的田园风光也诡异起来。 汪铭直为什么引他们到这里来?事先说好的交易,要怎么完成? “走吧。”老在这里站着,也找不到答案。四人干脆抬腿走出山林,沿着麦田的田埂前进。 白苓忽然伸手一指:“那里有动静。” 田园一派喜悦和气,田边的小路却不是这番景象。 一眼望去,底下是两伙乡民举着铁锹锄头,斗得正欢! 乡民打群架了? 最诡异的是,田间还扔着一口新棺材,棺材盖半开。 前几天下过大雨,田地仍然湿润,棺身都溅满了泥巴。 白苓数了数,底下两边各有五十多人,都是青壮年。莫看手里举着的武器只是农具,抡起来也能让人头破血流,如果打中太阳穴,那也能把人一下打晕过去。 她就看见有个农夫一锄头抡在对手脑壳上,顿时鲜血就下来了。 “怎么回事,这群人中邪了吗?”白苓皱眉,“下手挺狠啊。” 对此燕三郎只有四字评语:“邻里不和。” “哈?”白苓不懂,“你说他们都是邻居?” 此时一方又来援兵二十多人冲入战场,无论从人数还是气焰,一下子都盖过了对方。田间打架凭的还是个悍字,对手顿感不支,加上有几个壮汉连续被打趴下去,终于是撑不住了。 他们扛起田里的棺材就跑,获胜的一方精神大振,开始努力地追。 无独有偶,方向径直冲着燕三郎而来。 少年不动声色让路给对方。这种莫名其妙的乡斗,他不想掺和。 一群人呼啦啦从他身侧过去了。 不过他们扛着的棺材用料实在、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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