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大祭自然不能举行了,最后在太后的带领下,大家进祭庙拜了一场。
太后与大长公主抱头痛哭,听得人心有戚戚,也叫不少臣子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证实康王弑君,那皇帝继位的合法性就动摇了。总不能治了康王的谋反罪,还让他的儿子坐在皇位上吧?那怎么向天下人交待?
可如果要换皇帝,该换谁家呢?
……
几天后,皇帝伤势平稳,太后下令启程。
康王等人也在郑国公的押解下,随同回京。
去时旌旗招展,回来时弥漫着沉郁的氛围。
到了城外,禁军来报:“平王率领宗室,于城门迎接。”
平王年纪大了,没有跟去祭陵。他身为宗正,这会儿带领宗室来迎也合情合理。但是放在以前,这种出风头的事,他是不会干的。
太后神情复杂:“平王啊……”
“皇嫂。”大长公主担忧地看着她。
太后笑了下,拍拍她的手臂:“没事,还能有什么事呢?”
四年前丧夫丧子,不也扛过来了吗?
御驾停下,平王过来拜见。
“皇伯免礼。”太后淡淡道,“您辛苦了。”
拖着一把老骨头,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确实辛苦。
平王颤颤巍巍,却一丝不苟:“臣听说,发生了一些意外,不知陛下可还安好?”
太后叹了口气,愁容满面。
大长公主道:“陛下人事不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转。”
“怎么会这样?”平王一脸焦急,“太医呢?就没办法了吗?这不行啊,娘娘,要不要贴个黄榜,召民间神医来试试?”
太后木然回道:“已经叫太医想办法了。”
大长公主道:“皇伯,有劳你出来迎接,陛下有伤在身,咱们还是先进去吧。”
“好好好,”平王连声说着,从仪驾前退开,“恭送陛下,恭送娘娘。”
待仪驾过去,他又和常庸等人招呼、慰问,与往常万事不理的风格大相径庭,仿佛自己就是这座皇城的主人。
这些事,和她们无关了。御驾一路行进宫门,大长公主留在宫中陪太后,池韫告别回家。
她还在正阳大街等楼晏,却见后面护送的兵马步履匆忙,多了几分慌乱。
发生什么事了吗?
过了会儿,楼晏急步而来,张口就说:“你先回去,我这有事。”
“怎么了?”
楼晏眉头蹙得紧紧的:“康王不见了。”
池韫大吃一惊:“怎么会不见了?郑国公呢?”
楼晏说:“押送的人不是郑国公,平王世子接手了。”
池韫心知这里头很复杂,不知道他们如何交流的,但康王失踪,必定代表着大麻烦。
“那你去忙吧,我和母妃先回家。”
“嗯,小心些。”
池韫抬头看着这座皇城,总觉得这次回来,一切都不一样了。看似平静,实则风雨欲来。
……
“怎么会不见的?”平王世子对着一群人呵斥,“这事有多重要,你们不清楚吗?”
领头的将领低声禀道:“是属下的错,竟没发现人被掉包。”
其实是平王世孙非要看康王世子,才会被人钻了空子。但是他不能说,世孙向来睚眦必报,说了便得罪了。
幸好外头及时来报:“楼通政来了。”
平王世子压下脾气,理了理衣裳,吩咐:“请进来吧。”
楼晏进来时,平王世子已恢复了往日的温和,语气亲切:“来了?一路辛苦了。”
康王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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