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海荒忽如南宫政般起而躬身。“今日天色已晚,想来大家也有些乏累了。这样,大家来此,本就是给我海荒天大的面子。如此恩情,海某无以为报,只能让大家在手刃仇人前吃好喝好。这烟雨楼虽是杭州第一大去处,怎奈身陷漩涡却始终执迷不悟,想来是没心情给我们做些绝美吃食的了。四海山庄摆宴神仙居,望诸位能再给海某个表示感谢的机会。”
说话间,一直站他身旁的负剑弟子已不见了身影。
“海庄主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我等实无再推辞的道理。”申重连忙起声附和。“我知神仙居有酒名琼瑶,不知今日是否有此口福?”
海荒心里暗骂一句,面却笑意不绝。“诸位若肯给海某个薄面,纵是那真的琼瑶仙酿,海某也给得。”
“庄主豪气。”申重起身抬步。“诸位,我等便相约神仙居,如何?”
“谨遵海庄主和申大当家安排。”
除周采薇等青城人外,众皆起身致谢。
“既如此,还请移步神仙居。”海荒伸手前引,动作殷殷,全无着恼痕迹。
众人既去,宽敞大厅又只剩下了周采薇等十数个青城剑客。
“采薇,”陶然道,“我等来此,本就是为合力讨贼,你这番折了海庄主面子,我青城剑派还怎么在这诛风会里占据一席之地。”
“师叔这是在责怪我?”口称师叔,面上却毫无敬意。
“我不过想让你尽快融进这江湖大潮。”陶然面带不愉,他虽不是此次行动的负责人,却也身负师叔之名。
“融进这江湖大潮?”周采薇笑道,“还望师叔指教,我青城剑派,何时沦落到连报仇都要依附他人了?”
方才她之所以会起而愤慨,不过是瞧不惯那些许人的故作姿态。
“你”即使知道周采薇的平时模样,陶然也终是变了脸色。“别忘了,除你这青城剑名赫赫的掌门弟子外,这里还有很多青城弟子。你想让他们白白送死?”
“原来是怕死啊!”周采薇毫不掩饰语中轻蔑,道:“我青城立派数百年,还能有惧他一个小小的凌御风?这可真是我听过最大的笑话。”
“你别忘了,”陶然怒极而笑。“柏子尖上,凌御风曾日杀数十人。”
“人是凌御风杀的?”周采薇像听错了似地问:“那被四人围困脱不得身的,又是谁?”
“我竟没想到你会这般小看大梁公子。”陶然面露怜悯,为周采薇的自大。
“不!”周采薇摇头起身,直视陶然。“我从不小看凌御风,我只是想不明白,师叔何以要这般小看我青城剑派?”
“我是在为宗门考虑。”
两人争吵不断,那骇退众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几位客人可是还想听故事?”
周采薇本想再横两句,话未出口,陶然就迫不及待道:“先生的故事并不如您想象中那么好听。”
“好不好听,你也得听了再说啊。”黎东郡语气不变,继续道:“六年前,蜀中某剑派曾赶出去过一女弟子,据传”
话不过二十字,陶然已汗流浃背。他从未想过,自己处理那么严密的事,竟也会被烟雨楼探知。为心中那点见不得人的秘密,他立马开口。“忽忆有事尚未处理,陶某就不在此打扰先生了。”起身,他连连催促厅中弟子。“烟雨楼既不留客,我们也不好再做打扰。走,师叔虽请不起神仙居的琼瑶佳酿,却也能让诸位师侄饱餐一顿”
“走?”周采薇见陶然神情,便知事由他起,不免眉头一皱。她心中之青城剑派,绝容不得一丝污垢。“为什么要走,我就觉得这故事挺好听啊。”
见周采薇这般油盐不进,陶然愤然道:“你想自己送死,我不拦。但你记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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