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不知道是谁动了刀子,程洝的手臂被划了一条长长的口子。里头的衬衫被鲜血染得湿透,看着触目惊心。
这口子比起上次他腹部上的那口子确实算不上什么,周合倒还能镇定下来,消了毒止了血,又拿了绷带缠起来。
程洝任由着她弄着,等她弄完了,这才淡淡的说:“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周合这才发觉,他的另一只手一直未抬起来过。她的心头一慌,立即就去一旁拿程洝丢在桌上的手机。
他的手应该是在混乱的时候被打到的,他倒是挺能忍的,竟然一直未吭声儿。
周合慌乱中脑子也不好使,手忙脚乱的,最后电话时程洝拨出去的。
医生倒是来得很快,半个小时就过来了。程洝的手臂是脱臼了,那医生应该是经常处理这类似的伤的,不慌不忙的就用简易的夹板替他夹上,又给了他一些止痛药,让他最近一段时间都别乱动。
一切处理完,程洝又让他替周合看她那被棍子砸到的腿。比起他受的伤周合的不过是小儿科,都只是些皮外伤,医生拿了些活血化瘀的药。
那医生并未多呆,弄完很快便离开。
跑了好几条街早已是一身的汗,这会儿周合才发现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浸湿。程洝也好不到哪儿去,被汗打湿的头发服帖在额上。
不知道是疼还是怎么的,他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公寓里一时静悄悄的。
周合完全没有想到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会救自己,声音微涩低低的说了声谢谢。她并没有等程洝回答,马上又说:“我去给您放热水。”
说完她匆匆的就往浴室去了。
出来时程洝已抽起了烟来,整个人就跟平常一样的吊儿郎当样。见周合的脸色发白,低笑了一声,说:“多大点儿伤,把你吓成了这样?”
他的口吻是随意的,仿佛并不在乎。
周合低下头,想说什么喉咙却是涩得厉害,一时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程洝见状不由得轻笑了起来,挑眉,说:“那么感动,要不要以身相许?”
他完全就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儿,仿佛那些伤并不是在他的身上似的。
周合仍旧是没说话,隔了那么几十秒,才低低的说:“可以洗澡了。”
程洝的一只手脱臼不能动,而另一只手不能碰水,他哪里会放过那么好的机会,唇角勾了勾,要笑不笑的看向了周合,说:“你觉得我自己能动么?”
周合的脸一红,没吭声儿,回身往浴室去了。
等着她将热水放好了,程洝这才慢腾腾的走了进去。就跟一大爷似的等着周合给他脱衣服解开钮扣。
明明是他行动不便帮他洗澡,他却硬生生的营造出了暧昧的氛围,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的看着周合。
他这人虽是吊儿郎当的,但也并不十分卑鄙。周合替他擦了上身之后他便让她出去了。
周合自然是求之不得,匆匆的出去关上了浴室的门。
她到底还是担心他的伤口碰到水的,一直在门口待着。打算听到程洝叫就进去。
手不方便程洝在浴室里呆了很久才出来,见周合在外边儿站着他挑挑眉。
待到周合拿了毛巾上前给他擦头发时他才轻笑了一声,说:“早知道小阿合在外面担惊受怕,就该让小阿合代劳了。”
他的语气慢腾腾的,说有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周合的脸色红得厉害,低声的说了句鬼才担心。
虽是那么说,她后边儿仍是检查了那伤口。程洝倒还算是小心,并未将纱布弄湿。
程洝自己虽是不当一回事,但伤得并不轻。周合没有再回宿舍,程洝睡下后便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躺了下来。
身体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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