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从昨天发生那件意外之后,杨霄整日都紧张兮兮,走起路来,左顾右盼,生怕那位姑娘找上门来,就算做实验的时候,也不能集中精神,总是想东忘西,经过晚上短暂的休息,精神状态才略微有些好转。
次日,杨霄依旧是天不亮就起了床,在院中拎上瓦罐,直奔永兴湖而去。如果不出意外,他很快就能敲定出花露水的最终配方,而后他便要返回苏州,与张言商量一下生产花露水的事宜,当然,他之所以如此心急,还有另一个原因,那便是想出去躲避两日,他虽然对历史了解不深,却也知道古代女子的名节比性命还重要,那位姑娘虽不会把事情宣扬出去,但也不会与杨霄善罢甘休的。
很快,杨霄便来到永兴湖,先是吸了两口清新的空气,心情才稍稍略感舒爽些,正当他打算做实验的时候,却发现薄荷草已经用光了!
“瞧我这猪脑子!”
杨霄颇为懊恼的拍了下脑门,当即把瓦罐丢在一旁,苦笑着叹了口气后,便折身朝村子走去。
当杨霄来到陶然的住所时,天色才刚刚亮堂起来,原本以为陶然还在睡觉,岂料刚走到院门口,杨霄就发现陶然拄着拐杖,拎着水壶,正在饶有兴致的浇着花。
“陶公,真是好雅兴啊!”
杨霄略微整了下有些凌乱的衣冠,而后淡笑从容的走了进去,陶然讶然回头,见是杨霄,当即直起身子,笑呵呵说道:“哦,原来是杨公子!”
陶然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此时,穿着宽大的灰袍,黑白相间的头发挽在脑后,长白的胡须随微风而徐徐飘动,乍一看,竟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杨霄信步走过来,略一拱手,笑着说道:“陶公,瞧您这气色,看来病情已无恙喽?”
“老毛病了!不打紧的,吃两贴药,休息两日,好多了!”
陶然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随手将水壶放在地上,而后抬眼打量了杨霄片刻,竟是略微怪异的说道:“杨公子,你今天的脸色似乎不大好,莫不是生病了?”
杨霄一窒,心思急剧流转,当即打着哈哈说道:“呃,呵呵,不怕陶公见笑,我昨天撞邪了,所以精神有些不佳!”
“撞邪?”
陶然眼中掠过一丝惊诧,捋着胡须思忖片刻,最后颇为凝重的说道:“神鬼之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湖荫村里时常有一些赤脚道士走动,杨公子如果遇见,不妨求几道黄符护身!”
先前那番话,只不过是杨霄信口胡诌,岂料陶然还真就信了,但事到如今,杨霄也只得继续演下去,当即点了点头:“嗯,也只能如此了!”
陶然目光闪动,微笑着看着杨霄,又道:“杨公子,你一大早过来,是不是还想向老夫讨些银丹草啊?”
“正是!”
眼见被陶然看破心思,杨霄摇头笑笑,颇为尴尬的说道:“让陶公见笑了!”
“哪里,哪里!老夫先前答应过你,你何时需要银丹草,只管过来拿便是!”
说着,陶然拉住杨霄的胳膊,就往屋里拽:“走,走!银丹草随时都能取,先陪老夫喝喝茶,再对弈几盘!说起来,老夫还没有谢过杨公子呢,那日替老夫讲了一下午的故事,真是辛苦啦!”
杨霄闻言,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喝喝茶倒是无妨,但对围棋,他却是一窍不通,当即笑着说道:“陶公言重了,那日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非也,非也!得人恩惠千年记!”
陶然略带深意的看了杨霄一眼,捋着胡须,竟是打趣道:“杨公子所讲的唐僧取经的故事,老夫也略有耳闻,当真是有趣的很!而且乡民们都眼巴巴盼着下面的故事呢,如果杨公子多讲几次,恐怕老夫日后也就只有在家中养花的份儿喽!”
杨霄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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