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偶遇跳江人(第2/3页)  青春里的朱砂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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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心欢喜又满心疑惑。欢喜儿子的优秀,疑惑儿子为什么会这么优秀。蒋燕自己上学时,成绩普通,发挥得好,中等,发挥不好,还有拖班平的危险。丈夫陈文勇,现任公安局局长一职,上学时也从未考过第一名。

    那么,陈一帆究竟像谁?

    蒋燕曾经怀疑是产房抱错了孩子,偷偷以公安局局长夫人的身份致电医院,医院很是重视,一番详细调查之后,陈一帆确实是陈文勇和蒋燕的孩子。这样一来,这就成了一个悬案,公安局局长家里怎么能有悬案呢,思来想去,蒋燕只得把这一切归因于陈一帆的名字取得好。

    蒋燕有段时间醉心于研究姓名与人生,她认为一个人的姓名冥冥之中决定着这个人的一生。并且她把这一结论拿到实践中去套,她套的第一人是陈文勇的堂兄,堂兄名叫陈江平。陈江平出生在一个带“江”字的小县城,在江边长大,所读的高中和大学皆在江边,去到另一个城市工作,也有江,工作单位在江的这头,家在江的对岸。蒋燕推测,陈江平百年以后定然与江脱不了关系。

    再套丈夫陈文勇,蒋燕认为,陈文勇之所以能担任公安局局长,全靠名字里的“勇”字定乾坤,不勇还能追凶破案?岂不笑话。

    儿子陈一帆,万事一帆风顺,成绩自然不能例外。甚至可以这样理解,人人都想到达成功的彼岸,千百万人渡江,最后茫茫江面,只有一张孤帆靠岸,这孤帆自然光芒万丈耀眼醒目。蒋燕由此得出一个结论,自己之所以默默平庸,根源全在名字上,如果她叫蒋鹰、蒋雕、蒋鸿鹄,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陈一帆道:“妈,演唱会的事我希望你信守承诺。”

    陈一帆的突然出声把蒋燕飘忽的神思拉了回来:“妈妈什么时候没有信守承诺?”

    这句话让陈一帆倍感伤感,母亲或许得了健忘症,以为他陈一帆第一天做她蒋燕的儿子。蒋燕赖的账,即使是数学很好的陈一帆也算不清楚。

    小时候,陈一帆犯错,蒋燕总说“你告诉妈妈,妈妈只是想了解情况,保证不打你,保证不告诉你爸爸”,结果呢,陈一帆事情原委还未说完,蒋燕已经动手打上了。说好的不告诉爸爸,那陈文勇为什么总半夜三更拿自己练手。

    对于陈一帆来讲,母亲蒋燕全无诚信,而陈一帆之所以还要对母亲说“希望你信守承诺”这句话,那是他无可奈何之下的虚弱陈情,是“希望”,希望向来不以食言而肥为耻的母亲好歹守诺一次。

    一直在前面走得好好的陈一帆忽然停下脚步,蒋燕差点撞在他身上。陈一帆有些紧张:“妈,那个人想干嘛?”

    蒋燕看到,在他们前方二十米左右的地方,有一个穿白衣服的人正在翻越大桥扶栏,看那身形像个女子,短发。

    蒋燕道:“不好,那人要跳江!”蒋燕虽说是个成年人,可也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她手足无措咋咋乎乎,“天呐天呐,我的妈,先人伯伯,这怎么得了?”

    别看陈一帆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危急时刻倒比蒋燕沉着冷静得多:“妈,你别慌,你去稳住她,我打电话报警!”

    蒋燕得到指令,一通深呼吸,嘴里碎碎念:“冷静,冷静。”做了简单的心里设防,她跑前两步,又怕贸然出声惊吓到对方,先咳嗽两声然后喊道,“喂,那个谁,别跳,有话好好说。”

    白衣短发女子的一只脚已经跨过了栏杆,闻得喊声,身形一顿,倒也停了下来。她微微侧身看向蒋燕母子,虽说是满月,到底还是晚上,蒋燕看不清白衣女子的样貌,自然辨不出年龄。蒋燕见对方有了反应,激动得身子微微颤动起来,又向前慢慢走了两步:“别跳,有什么事想不开啊,天大的事总有解决的办法……”

    不等蒋燕说完,白衣短发女子翻过另一只脚,一纵身,跳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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