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鼎鼎两个字写了一半,写不来,又划去了,改成顶顶)的吴彪,等着你的回信。爱你,么么哒。
****年*月*日
池诚连蒙带猜看完这封信,看完后唏嘘半天。
池诚这辈子没有收到过情书,没有写过情书,更没有人会把自己的情书给池诚看,今天是第一次,第一次接触到传说中情书的真面目。
错字别字那些,池诚看不出来多少,但是向另一个女孩子怎样表达爱意,却实实在在是吴彪给池诚打开的大门。
这封吴彪写给连心的情书成了池诚的情书启蒙,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池诚一直以为这就是情书的样板。
吴彪在信中说连心是美女河马,这使池诚想到有一次去动物园看河马的情景。
那河马泡在一个有弧度的水泥池子里,池子里的水绿莹莹的,浑浊、恶臭,河马宽大的鼻子露在水面上,一群苍蝇低低盘旋在河马头上,嗡嗡嗡的。连心怎么能泡在这样的池子里!
池诚又想到电视节目《动物世界》里的河马,那些原生态的河马看起来干净很多,可到底还是河马,身体壮硕笨重,头方,鼻子宽,鼻孔大到让人不容忽视……
不管那河马是俊男还是美女,都实在没有美感,池诚穷尽想象之力也无法把河马和连心联系在一起。
难道这就是连心生气的原因?
池诚想了想,宽慰连心:“他不该说你是河马,你不像河马,最多像马,像——”池诚想,都说把人比作千里马是夸人的,连心正在气头上,夸夸她总不会错。
可“千里马”三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连心已经气急败坏了:“你才像马,你全家都像马!驽马!劣马!”
“我——”池诚发蒙,不知道连心说的是什么马,但看连心那语气态度,应该不是什么好马。
连心平复了好一阵子,终于把外怒转为心怒。心里越怒火中烧,语气越冷:“你现在还敢说你不认识吴彪吗?”
池诚急得满脸通红:“我真不知道他叫吴彪,看了这封信我才知道他叫吴彪,真的,我不骗你。”
连心显然不信,绿着一张脸:“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池诚急得抓耳挠腮,不知道连心口中“这样的人”是哪样的人,想解释,又不知如何解释,解释什么。
见连心背朝自己坐在座位上,周身直冒寒气,池诚没有勇气再去找连心说话。
池诚回头又把那封情书仔细看了几遍,原来“落汤草鸡”就是吴彪,再一咂摸情书上的内容,难免在心里再次狠狠慨叹一番,连心伊凡诺娃,洋气。
下午放学,连心去食堂打饭去了,走的时候气鼓鼓的,默默吃了一下午的气,活活把自己吃成鼓风的帆,气场骇人。
池诚自知得罪了连心,虽然怎么得罪的自己也没搞清楚,但终究是惹连心生气了,心里忐忑又胆怯,所以刻意捱了些时刻尽量等连心走远了才出教室。
其实池诚有些多此一举,连心向来独来独往,没见她与什么人结伴,即使没惹连心生气,池诚也不敢走在连心方圆五米以内。
池诚刚出教室,水桶上突然跳下来一个人:“嗨,兄弟!”
池诚吓了一跳,一看,原来是“落汤草鸡”,也就是吴彪。
吴彪左手端了一个不锈钢碗,右手一双筷子,吴彪埋头猛扒拉两口饭,满嘴食物,含混不清地说:“吃饭去?”
“啊!”池诚看看吴彪又看看那窗玻璃。
“连心去哪儿了?”
“吃饭去了。”
吴彪拉长脖子鼓着眼睛一口吞尽口里的食物:“我太阳!她今晚吃饭了?我怎么没看见她?”
有些男生喜欢爆粗口,比如吴彪,同时又嫌爆粗口不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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